來到了棺材前邊的男子沒有管身上的傷,隻是沉默的看著棺材裡麵的女子,那女子長的很是標致,一雙柳葉眉,還有一雙杏仁圓眼,看著很是純真。
隻不過那雙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沒有人可以再次見識那雙眼睛裡的風景。
就在黑衣男子的手伸進棺材裡去了,就差一點可以觸摸到棺中女子的臉時,身後襲來了一道攻擊,一雙利爪狠狠的朝著他的後背抓去,這一招下了死手。
而一心沉迷於棺中女子的黑衣人即使是察覺到了這個攻擊也沒有躲開,隻要他躲開了,棺材就被被人破壞,承受了這一爪,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裂開,後背上出現了5道抓痕,傷口深入見骨。
而攻擊後的山鬼阿娘再次朝著他襲擊,對於她來說,棺材裡的女人給了她能夠行動的力量,作為回報,她會保護好她的孩子和她的屍骨,不會讓任何人玷汙,觸碰她。
除了她自己的孩子,沒有人可以觸摸!
巧的是,黑衣男子也是同樣的想法,這是他妻子的屍骨,他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她的安眠。
就這樣山鬼阿娘和黑衣男子打了起來,他們同時的避開了有棺材的地方,你一爪,我一刀的互相攻擊著。
鮮血橫飛的灑落在了祭祀台上,在沒有人注意到地方,血液推動了陣法的運作。
最終山鬼阿娘棋差一招,被一刀從右脖頸劃至左腰,一腳踹飛她的身體,身體跌落在了躺著成年,少年,幼年三個體型的阿瓊身邊,濃鬱的血液浸染了他們三個身下的陣法。
含有特殊力量的大量血液補充了陣法運作的能量。
以為殺死了對手的黑衣人也堅持不住的單膝跪在地上,靠著插在地上的刀支撐著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
在打鬥的過程中,劇烈的運動使得他身上的麒麟圖騰顯現出來,上麵沾染著鮮血,使得這個圖騰看起來更加的威嚴恐怖。
張家人?還真的有在這裡待著的?
看著那個熟悉的圖騰,張啟山想起來了自己小時候聽過父親說過的那個事情。
當時爺爺還不是族長,那個時候家族裡有一次外出,一隊的精英全部隕落,屍體都找不到,組織那次行動的人也失蹤了,對於那個事件,沒有人知道具體的位置是哪裡。
父親還不斷感慨,如果那個人還活著,無疑他就是下一任的族長,因為他一旦成功,就是完成了張家千百年來的追求。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擁護他,因為他是最強者,完成了家族的夢想。
那個人叫“張玉笙”。
“張玉笙他還活著。”張啟山不自覺的說出了聲。
“佛爺,張玉笙是誰?張家哪裡有玉字輩的?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人了。”沒聽過這個名字的張副官有些好奇的開口。
“他就是張家那個傳說的主人公,一個不管做什麼都完美的人,不過他組織了一次行動,在那次行動中他和隊伍裡的所有人都失蹤,已經確定死亡。”
“他就是那個最有望成為族長的那個人?他不是死了要有6、70年了嗎?當時族裡的所有人都證明了他的死亡,他還活著!”
“如果他死了,那麼那個人是誰?”張啟山說這番話的時候死死盯著已經露出麒麟紋身的張玉笙。
這邊的三個人再看著張玉笙,張玉笙看著棺材裡的妻子,沒有關注已經失去了大部分血液,身體開始消散的山鬼阿娘,以及身上開始開始出現了不規則黑色紋路的成年阿瓊和早早躲在一旁的鬼怪晚娘母子。
張玉笙步履蹣跚的朝著棺材的方向走去,一邊走的道路上身上流下來的血跡染紅了那一段路程。
空氣裡的濕度越來越大了,齊老八覺得心口有些發燙,趕忙從自己的懷裡拿出發燙的那個小荷包,一入手燙的人恨不得把荷包扔掉。
齊老八又開始出現幻聽了,他聽見了尖銳刺耳的聲音,扭扭曲曲的聲音導致他開始出現了幻覺,他看見霧裡飄著好多的人,他們穿著的衣服好似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
看著他們開開合合的嘴唇,他嘗試著保持清醒讀懂他們在說什麼。
“神……寵兒……回歸……”
“神明…轉世…………”
“男覡……神……祭祀……”
這都是什麼啊!!!
頭疼的像是要炸開一般的齊老八雙手抱頭想要緩解這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手中發燙的荷包自然而然的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