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有如此本事,拿了他銀子的禁衛軍仔細想了想,便從懷中將銀子拿出來,放到他手上好話說儘。
“都是自家兄弟,以後莫要客套,今日將人帶來了便押進去,明日早朝時再去稟報陛下。”
瞧見禁衛軍不收銀子?
他也懶得廢話,便匆忙走向端坐在鳳輦之上,正在閉目養神的武知意恭敬的跪地稟報。
“啟稟帝太後娘娘,現在可以帶人將犯人關押。”
聽著福壽的稟報,她略帶憔悴的容顏之上,緩緩睜開美眸看向他語氣淡淡道。
“哀家不困,現在將人帶進去,哀家親自審問犯人。”
她看著死氣沉沉的天牢,讓這六月十五的夏季多了幾分滲入骨髓的涼意!
她又看向趕了一路兩家九族之人,歎息一聲便在鳳輦上站起身。
福壽見狀慌忙站起身將手臂伸出來,抬鳳輦的公公識趣的將鳳輦放在地麵上。
她將雪白的纖纖玉手放在福壽手背處,看著緊閉的天牢竟然隻有一道門?
她鮮血半染的容顏之上泛起愁容,低頭瞧著地麵之上血跡斑斑。
她皺眉疑惑的踩著血跡走向天牢門前,福壽看著鎮守天牢的禁衛軍,語氣略帶少許怒意,一道尖細的嗓子劃破深夜的寧靜。
“帝太後駕到,爾等為何不跪?”
“帝太後?”
鎮守天牢的兩個禁衛軍聽到“帝太後”三個字有些茫然,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看向身著鳳裳的帝太後泛起疑惑。
他們倒是聽說過帝太後,一直以為是年老色衰的先帝妻室,沒想到眼前的帝太後應該也才十幾歲吧?
福壽瞧見他看著武知意半晌不知跪地行禮,便輕咳一聲扯高嗓子提醒。
“咳、咳、咳、爾等還不跪下給帝太後行禮?”
聞聲,鎮守天牢兩個禁衛軍慌忙跪下行禮,“帝……帝太後娘娘千歲萬福!”
他們萬萬沒想到眼前才十幾歲的女子竟然是帝太後?
他們行禮時嚇得嗓子都有些發顫,自古以來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麼年輕的帝太後,著實有些緊張又畏懼!
瞧著他們跪地行禮,武知意並未多言而是打量著天牢周圍,竟然隻有兩個人鎮守?
若是隻有兩個人鎮守天牢,那將阿瀝九族與武姓九族送進天牢走個過程,夜半時分在將他們殺之,便可輕而易舉將兩家九族送出皇城?
她血染的粉唇浮現一抹得意,內心萬分激動便看著跪在麵前的兩個禁衛軍,便拿出手帕在麵前輕輕揮了揮,滿眼嫌棄的問罪。
“天牢可是皇家掌管,為何隻有你們兩個鎮守?難不成你們玩忽職守?”
一位禁衛軍聞言心頭一慌,嚇得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便低著頭惶恐不安的如實稟報。
“回稟帝太後,京師的天牢並不是隻有屬下二人把守,其他人都在裡麵巡視,鎮守天牢的禁衛軍共一萬人。”
“一萬人?”
她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禁衛軍有幾分不耐煩,但聽到他的稟報驚呼一聲!
又怕他們察覺到什麼便溫柔一笑,看著他們語氣敷衍道。
“那到也好,哀家今日帶來的可是欺君犯上的武姓九族,與陛下親自下了聖旨要流放的攝政王府九族,若是跑了一人便砍了你們的項上人頭!”
兩個禁衛軍聽到她的言語間的警告,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應聲。
“帝太後娘娘放心,屬下仔細讓人看管!”
待他們異口同聲向她保證後,一位禁衛軍覺得不對勁?
他小心謹慎的抬起頭,看向她試探性的詢問。
“帝太後娘娘,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到他如此囉嗦,武知意血染的容顏之上浮現一抹不耐煩!
她很是厭煩這些沒眼色的禁衛軍,總是在她想重要的事時叨擾!
她半眯美眸,看著跪在地上禁衛軍語氣不屑道。
“有要緊事快問,哀家還要關押囚犯,若是耽誤哀家的時辰,便摘了你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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