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密妹夫劉文靜的熱情牽線搭橋之下,李密與李世民終於得以相聚一堂,共同飲酒暢聊。
此刻,屋內燈火通明,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李世民麵帶微笑,率先舉起手中精致的酒杯,對著李密說道“在朝堂之上,多虧有邢國公您秉持正義、仗義執言,方能夠使得眾多將領們免遭災禍,化險為夷。此等功績,實在令人欽佩不已啊!這第一杯酒,理應由本王來敬您!”說罷,他將杯中清冽的美酒一飲而儘。
李密見狀,趕忙起身,謙遜地回應道“微臣實不敢當!能有如此結果,全賴秦王殿下您愛才惜才之心呐!”言罷,他亦端起酒杯,與李世民輕輕一碰,隨後也是仰頭一飲而儘。
“提起這將才啊,想當年咱們瓦崗寨可是人才濟濟!其中更有好幾員猛將呐!隻可惜如今時過境遷,這些悍將們都已落入王世充之手成為他的階下囚啦。唉……這一切皆是因我誤聽了單雄信那廝的饞言所致,才會讓王世充有機可乘,致使我軍遭受如此重創!”李密痛心疾首地說著,同時重重地歎息一聲,滿臉懊悔之色。
“哦?竟有此等事?不知邢國公口中所說的這幾位將領究竟姓甚名誰呢?”李世民聽聞此言,頓時來了興致,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隻見李密稍稍挺直身子,眼中閃過一絲追憶與惋惜之情,緩緩開口道“他們分彆是秦瓊、程知節、羅士信以及裴仁基等人。想當初,秦瓊手持雙鐧,衝鋒陷陣之時無人能擋;程知節舞動板斧,殺得敵軍丟盔棄甲;羅士信更是勇猛無畏,以一當十不在話下;還有那裴仁基,其兵法謀略堪稱一絕。若大唐能夠招攬到這批猛將,何愁不能平定四方、奪取天下?實乃我大唐之幸也!”說到此處,李密不禁流露出一抹自豪之意,但很快又被無儘的遺憾所掩蓋。
“聽您這麼一說,本王真想找個機會與他們見上一麵呢。”李世民麵帶微笑,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光芒,緩緩舉起手中精美的酒杯,向著李密微微示意後一飲而儘。之後,兩人把酒言歡,相談甚歡!
在洛陽城繁華熱鬨的大街之上,人群熙攘,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秦瓊和程知節這兩位豪傑並肩而行,看似悠閒地逛著街。然而,從他們略顯無聊的神情可以看出,這閒逛隻是打發時間罷了。
隻見程知節嘴裡嚼著一串香噴噴的烤肉,含糊不清地說道“老秦啊,你可曾聽聞?咱們的魏公如今竟然去投靠李唐啦!依我之見,咱哥倆兒怕是在這王世充手下也待不長久嘍。”說著,他還不忘狠狠咬下一口肉來。
秦瓊聞聽此言,不禁眉頭微皺,麵露疑惑之色,開口問道“這話怎講?”
程知節將手中吃剩的竹簽往旁邊一扔,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然後湊近秦瓊壓低聲音道“你且想想,那王世充此人究竟是否值得信賴?”
秦瓊略微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坦率地答道“不值得!”
程知節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接著抱怨起來“可不是嘛!這王世充呀,平日裡看著倒是對人客客氣氣的,一副和善模樣。可誰曉得他背地裡到底安的什麼心呐!而且這家夥有事沒事就喜歡賭咒發誓,滿口胡言亂語。還有啊,他特彆迷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簡直跟個瘋婆子沒啥兩樣!有時候跟他交談幾句,我這脊梁骨都忍不住發涼,直打寒顫喲!”說到此處,程知節似乎想起了王世充某些令人反感的行為,不由地渾身抖了一下。
程知節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確定沒人注意他們後,才壓低聲音繼續和秦瓊說道“還有那單雄信,自從投降到王世充這邊後,王世充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給了他。這事兒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古怪,要說單雄信沒有出賣咱們魏公,打死我都不信呐!總之王世充不是亂世之主。等我身上的這些傷完全愈合以後,一定要想方設法逃離這個鬼地方。畢竟咱倆的家眷可都不在這兒呢。”
“要不,咱跟小羅也透個氣兒?”秦瓊聽了這話,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然而,程知節卻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分析道“小羅怕是沒那麼容易脫身。王世充對他呀,簡直就像是對待親生兒子一樣悉心照料著。你想想,要想接近他都難如登天,更彆說勸他一起離開了。再說了,就算小羅能走,裴仁基也肯定走不了。王世充看得他死死的。”
聽到這兒,秦瓊點了點頭,應聲道“行,老程,你向來主意最多。隻要你能想出好法子,隨時告知於我就行,我定當全力配合。”
“哈哈,放心吧兄弟!有我程知節在,絕對會想出個十全十美的辦法的。”隻見程知節用力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膛,自信滿滿地向秦瓊保證道。隨後,二人便逐漸消失在了遠處的人群之中。
得知王世充即將與唐軍展開一場激戰,程知節興奮得滿臉放光,迫不及待地跑到秦瓊麵前,眉飛色舞地說道“老秦呐,等到出戰那天,你可一定要記得騎馬站在我身旁哦!咱們兄弟齊心,定能殺得那唐軍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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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微微一笑,用力地點了點頭應道“放心吧,老程,我定會如你所願!”
終於,這一天來臨了,王世充率領大軍與唐軍在故州擺開陣勢,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千鈞一發、兩軍即將短兵相接的關鍵時刻,程知節猛地轉頭看向身旁的秦瓊,並迅速地向他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秦瓊心領神會,微微頷首,表示已然明白對方的意圖。緊接著,秦瓊毫不猶豫地抬起手臂,在空中用力一揮。跟隨著他的那幾名心腹親信見狀,彼此之間快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仿佛在用一種無聲的語言傳遞著某種重要信息。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秦瓊和程知節二人同時雙腿一夾馬腹,身下的戰馬猶如感受到主人強烈的意誌一般,發出一陣高亢的嘶鳴,然後如同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那速度之快,宛如閃電劃過天際,瞬間便將周圍的一切都遠遠拋在了身後。與此同時,那十餘名心腹親信也毫不遲疑地緊跟在他們身後,如同一群勇猛無畏的獵鷹緊緊追隨自己的首領。馬蹄聲響徹雲霄,揚起陣陣塵土,形成一道滾滾煙塵,向著敵軍的方向席卷而去。
王世充眼睜睜地看著秦瓊二人絕塵而去的身影,一時間驚愕得合不攏嘴,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眉頭緊皺,暗自思忖著這兩人究竟是要去衝擊敵軍陣線,還是打算臨陣倒戈投靠敵方呢?若說是去攻打唐軍,自己事先並未下達過這樣的命令啊,況且就憑他們十幾個人,想要衝破唐軍的防線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想到這裡,王世充恍然大悟——原來,秦瓊和程知節這是要叛逃啊!
然而,令王世充感到萬分困惑不解的是,他一直以來對待秦瓊二人都是關愛有加,猶如再生父母一般,可以說是恩重如山啊!無論是在生活起居還是軍事行動方麵,他從未對他們有過哪怕一絲一毫的虧待之處。可是如今呢?秦瓊和程知己居然會這般冷酷無情地不告而彆,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這麼悄然離去,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完全無法理解其中緣由。
就在王世充滿心狐疑、絞儘腦汁苦苦思索之際忽然之間,隻見秦瓊和程知節兩人在距離王世充大約一百多步遠的地方戛然止住了前行的步伐。緊接著,他們翻身下馬,恭恭敬敬地向著王世充深深地鞠了一躬,並抬起頭來,程知節提高嗓門大聲對著王世充說道“尊敬的王將軍啊,我倆承蒙您長久以來無微不至的優厚待遇,心中也是時刻銘記著這份恩情,本想儘自己所能去報答您的大恩大德。隻可惜呀,您雖然待人寬厚,但是心胸和氣度卻略顯狹窄,實在並非我們能夠托付終身、安身立命之所。所以時至今日,我們已無法繼續為您效犬馬之勞了。日後還望您諸事多加小心謹慎,咱們就此彆過啦!”
話剛說完,還沒等王世充從這番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兩邊的軍隊已然展開了激烈的交鋒。刹那間,喊殺聲、兵器相交之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趁著戰場上一片混亂,秦瓊和程咬金二人瞅準時機,毫不猶豫地撥轉馬頭,快馬加鞭,迅速脫離了王世充的陣營,一路疾馳而去。
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隻見兩人身騎駿馬,身後緊跟著十餘名心腹親信,一路風塵仆仆、長途跋涉而來。他們此番前來的目的地正是那長安城附近的唐軍軍營。
待行至軍營門前,為首二人翻身下馬,徑直走向看守的士兵。其中一人拱手說道“我等乃是秦瓊與程知節,今日特來拜見秦王殿下,請軍爺代為通傳一聲。”秦瓊也趕忙附和道“還望軍爺多多幫忙。”
這些士兵們自然知曉秦王李世民早已有言在先,若是有人前來求見,需得迅速通報於他。因此,對於眼前這兩位來客,他們絲毫不敢怠慢。
李世民正全神貫注於案牘之上,奮筆疾書著重要的文書。忽然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緊接著便是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啟稟秦王,營外有兩人自稱秦瓊和程知節,特來求見殿下!此外,他們還讓小的將這塊玉佩轉交於您。”說著,士兵雙手呈上了一塊玉佩。”
李世民聞聲,緩緩放下手中緊握的毛筆,輕輕抬起頭來,目光向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那士兵雙手捧著一塊玉佩,小心翼翼地朝著他走來。待士兵走近,李世民定睛細看那塊玉佩,不禁眼前一亮。
此玉佩通體呈現出一種溫潤而柔和的光澤,宛如羊脂白玉一般晶瑩剔透;其質地細膩光滑,仿佛觸摸到的不是玉石,而是絲滑的綢緞;更令人驚歎的是,玉佩上麵精心雕刻的圖案活靈活現、栩栩如生,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使得整個畫麵充滿了靈動之美。而且,整塊玉佩完好無缺,沒有一絲瑕疵或裂痕,如此精湛絕倫的工藝實屬罕見。
李世民凝視著這塊玉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因為這塊玉佩正是他之前特意讓李密捎信給秦瓊和程知節的時候作為信物,如今它被送回到自己麵前,那就意味著門外之人必定就是秦瓊和程咬金無疑了。想到此處,他立刻高聲吩咐道“快快有請二位將軍入帳相見!不得有誤!”
得到命令後的士兵迅速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功夫,便見兩道身影在另一名士兵的引領下並肩走進了營帳之中。當秦瓊和程知節二人踏入營帳,第一眼看到端坐在案幾後麵的李世民時,雙雙都不由得麵露驚訝之色。他們原本以為統領唐軍的應該是一位久經沙場、年富力強的將領,卻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秦王殿下竟是如此年輕。然而,儘管心中略有詫異,但他們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所以絲毫不敢對李世民有任何輕視之心。
隻見秦瓊率先向前邁出一步,拱手抱拳,朗聲道“在下秦瓊!”接著,站在一旁的程咬金也緊跟著上前一步,同樣拱手行禮道“在下程知節!今日特來拜見秦王殿下!”說罷,兩人一同走上前去,對著李世民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李世民麵帶微笑,步伐輕快地朝著二人走來,邊走邊朗聲道“二位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本王此前早已從魏公口中聽聞了你們二位的赫赫威名和過人才能,心中一直對二位充滿敬仰之情。今日得以相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二位當真是名副其實、名不虛傳呐!”說罷,他便親自伸出雙手將二人緩緩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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