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延從來沒有在人麵前這麼脆弱過，季漁一時心軟，答應了下來。
入秋後天氣漸漸轉涼，季漁覺得打地鋪晚上會睡不好，從空間拿出收集的上下床。
“這樣行嗎？我睡上鋪，你睡下鋪，就和從前出任務時一樣。”季漁心態很好，接受事實後就開始繼續幫紀延回憶往昔，“還記得之前為了保護我們，你和哥輪流睡下鋪，我睡上鋪，我們出任務就是這樣睡的。”
紀延點了點頭，這段記憶隨著季漁的話音落下，一片片電影似的在他的腦海播放畫麵。
他記得半夜和左森瀟交換守夜時，女孩熟睡的麵龐。
柔軟，嬌憨，甜美，仿佛夢裡都帶著甜蜜的氣息。
紀延清冷透徹的眼裡多了幾分煙火氣，嘴角上揚幾個像素點。
“哎呀，阿延你笑了！”季漁搞怪地撲到紀延麵前，伸手掐住他的臉，“多笑笑嘛，你笑起來可好看了。”
紀延任由女孩在他身上作怪，也伸手捏了捏季漁白裡透紅的臉蛋，手感嫩滑極了。
玩鬨一番，紀延任勞任怨地鋪床。
季漁去浴室洗完澡，滿頭長發濕噠噠地披在身後。
她鼓著臉，語氣有幾分抱怨“頭發太長了好不方便，洗完澡出來睡衣都會沾濕，每次吹乾要好久，手都舉酸了。”
紀延接過吹風機，為女孩打理長發。
這些都是他做慣了的。
季漁絮絮叨叨“阿延，你最近還有想起什麼嘛。”
紀延一邊給她梳頭發，一邊回答“剛剛，摸你頭發的時候，想起以前給你卸妝。”
接著給吹風機插上電“出任務的時候給你紮頭發。”
風力強勁，吹乾了部分長發，紀延拿起床頭的護發精油為季漁抹上“這瓶油，我在超市給你拿的。”
頭發徹底吹乾後，紀延頓了頓，在心底默默說“還記得第一次見麵，和現在一樣好看。”
今天經曆了很多事，季漁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或許是今天頭發得到了很好的護理，或許是季漁心情不錯，原本垂落在床邊的發絲悄悄生長，睡在下鋪的紀延聞到一股清幽的香氣，原本一片屍山血海的夢逐漸變為和季漁相處的一舉一動。
青年睡夢中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
一夜好夢。
天亮後，季漁的生物鐘準時醒來。
紀延在同一層樓的其他浴室洗漱好，就乖乖坐在床邊守著季漁的睡顏。
“早上好呀～”季漁揉了揉眼睛，顯然是還沒清醒過來，聲音黏黏糊糊的，帶著幾分甜膩和親昵。
“早上好。”紀延彎了彎眼，為季漁拿出她最喜歡穿的那雙鞋。
季漁走到浴室，牙膏已經擠好了，她刷過牙，正好傳來浴室外的敲門聲。
“小漁，熱水。”
是紀延從樓下拿的熱水。
中心基地條件確實不錯，能有用任務點和晶核兌換的電，但這電力供應也是因為中心基地不缺發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