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星緩步走向蟲巢廣場最前方的高台。
雖然他沒有化出粉白的長尾,但是沒有蟲會認錯他蟲母的身份。
隻因為他的身上散發出濃鬱的甜香,是蟲母的氣息。
他的氣息純粹乾淨,一絲雜質都沒有。
這麼一對比,他們才發現高台上的冒牌蟲母身上的蟲母氣息極為繁雜,像是勾兌出的香味,其中隻夾雜著一絲蟲母的氣息。
怪不得他們見到冒牌蟲母的時候,並沒有從心底升出敬意,原來身體先於意識,早就發現了那不是真正的蟲母。
他們在見到冷月星之後,才深切體會到見到蟲母時的那種感受。
那是一種鼻尖發酸,熱淚盈眶的感覺,就如同見到心中最為神聖的存在,身體會不由自主地做出反應。
仿佛冷月星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他們隻能仰望其威嚴;
又似浩渺夜空中的璀璨星辰,散發著令人陶醉的光輝。
見到冷月星的那一刻,他們心中湧起的情感如波濤洶湧的大海,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此時的冷月星,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是一種信仰,一種希望的象征。
他們眼睛眨也不眨,緊緊凝視著向他們走來的冷月星。
蟲群自動分成兩列,為冷月星讓路,在冷月星走來之時,單膝跪地向他行禮。
“拜見蟲母!拜見蟲母!……”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徹天空,冷月星走過的地方,所有的蟲都跪拜下來,低頭向他致意。
迤邐的長袍在他們眼前滑過,留下一絲甜香,他們瘋狂地嗅聞著冷月星留下的氣息,眼中露出瘋狂的渴望表情。
顧墨塵從高台上走下,迎接冷月星。
他向冷月星伸出手,牽著冷月星一起走到了高台上。
“冷月星?是你?”冒牌蟲母扭曲著表情問道。
他沒有想到真正的蟲母不僅沒有死,還早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冷月星輕笑道“是我。"
冒牌蟲母惡毒地看著冷月星,“我當初就應該先殺了你,而不是想儘辦法殺了顧墨塵。”
冷月星看著直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狀況的冒牌蟲母,慵懶地說道“你以為你殺的了我?”
“一隻柔弱的蟲母罷了,你以為你是什麼厲害角色?”冒牌蟲母目光輕蔑。
冷月星聽罷,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化出了他粉白色的長尾,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向冒牌蟲母,直接將他抽飛了出去。
冒牌蟲母撞到高台後麵的山壁上,這一次沒有任何一隻蟲去救他。
“柔弱的蟲母?那隻是你柔弱罷了,不要把蟲族的蟲母想象成你這個樣子。”冷月星的聲音含了一絲冷意。
蟲族的蟲母從來不是柔弱的象征,他白色的長尾雖然看著柔軟,但是極為堅韌,不然怎麼承受的住那麼多隻蟲?
也就冒牌蟲母因為雜交的基因,他的蟲尾像是一坨死肉,沒有任何彈性不說,韌度也不夠。
冒牌蟲母被抽飛,一時間躺在地上起不來,聽到冷月星如此說之後,他憤恨地看著冷月星,恨不得將冷月星除之而後快,自己代替他成為蟲母。
他滿心不甘,想著如果能夠吞噬冷月星,那麼蟲族就還是他的,他依然可以擁有無上的權力,享儘蟲族的榮華富貴。
他艱難地爬起來,看了一圈周圍站著的高級戰士們。
他們對他視若無睹,兩隻眼睛全部都黏在了冷月星的身上。
自從冷月星出現,他們的眼中就隻有冷月星,眼裡充滿了濡慕和渴望,那是他不曾擁有過的。
他想殺死冷月星,那麼就隻能用他的殺手鐧,用他身體中隱秘的武器。
冒牌蟲母忽然向著冷月星的方向張開嘴,然後從他的口中竟然射出了一根尖刺。
那尖刺的前端冒著藍光,好似充滿了劇毒。
“去死!”冒牌蟲母尖聲道。
眼看著尖刺就要射到冷月星身上的時候,顧墨塵化成蟲型,用尾巴瞬間將尖刺抽飛了出去。
冷月星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在尖刺向他襲來的時候,他已經伸出了手指準備夾住尖刺,卻不想尖刺被顧墨塵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