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賈德彪一聲令下,沙發上那幾個正忙著“低頭族”生活、吞雲吐霧的家夥們就像被按了彈簧一樣,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善,慢悠悠地圍住了呂玄。
“嘿,秦茂元那老廠長都退休多少年了,最近連廠子都拱手讓人了,你這時候才來找場子,是不是有點兒‘馬後炮’的嫌疑啊?”賈德彪盯著呂玄冷笑。
呂玄笑眯眯地說話,一臉的不急不躁“不遲,不遲,你威脅我哥一家,害得他當不成廠長,我想你應該給我哥,我侄女一點賠償。”
賈德彪一聽這話,就像聽見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賠償?哈哈,我賈德彪的賠償,他敢要嗎?”
呂玄嘴角一勾“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說不定人家正等著你這份遲來的‘禮物’呢。”
賈德彪冷笑一聲“想要賠償?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斤兩!聽說你從部隊鍍金回來了,怎麼著,覺得自己是超人附體,能以一敵百了?
來來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你要是能打過我這幫兄弟,賠償的事兒咱們好商量;要是打不過,嘿嘿,今兒個你就得橫著出去了。”
呂玄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簡單粗暴,正合我意!這樣吧,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十秒?”賈德彪下巴都快驚掉了,冷笑一聲“給我上!”
話音未落,連帶著那些打麻將的“牌友”們也一股腦兒地衝向了呂玄。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讓賈德彪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一連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就像是開了音效的恐怖片。
呂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八秒,搞定!你的人手似乎不太夠用啊,要不要再叫點人來壯壯聲勢?”
“咕嘟!”賈德彪手裡的麻將不小心掉在了桌子上,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看著呂玄大搖大擺地走到自己對麵坐下,眼裡滿是驚恐和不安。
手下們倒了一地,有的胳膊扭曲得像麻花,有的手指彎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一看就不是輕傷。
這家夥,是個狠角色!賈德彪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了。
他連忙開始自報家門“兄弟,你雖然能打,但也得知道,我是二河堂的人。你動了我,就是和二河堂過不去,二河堂可不是吃素的!”
呂玄一聽,笑得那叫一個風輕雲淡“二河堂?聽起來挺有排麵的嘛。不過我剛從外麵回來,對這兒的江湖規矩還不太懂,你給我講講唄。”
賈德彪一聽呂玄這語氣,以為他怕了,頓時來了精神,開始吹噓起來“二河堂,那可是穿臨海而過的兩條大河孕育出來的幫派,幾十年的老牌子了,在整個地區都是響當當的……”
在臨海這片地界上,有個響當當的人物,名叫關河,乃是二河堂堂主,根正苗紅的關家人。
這家夥年輕時可是個狠角色,在黑市裡打黑拳,愣是打出了三十一勝零負的神話戰績,因此得了個“關無敵”的綽號,聽著就讓人肝顫。
呂玄這時候正有點小懵,心想我這不過是收拾了個小混混,怎麼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牽扯出這麼多勢力來?
“修行者?這麼高大上?”呂玄挑了挑眉,一臉的不解。
賈德彪嘴角一咧,冷笑連連“哼,關家可是臨海幾十年的老牌修行世家了,你得罪了我,那就是得罪了二河堂,得罪了二河堂,那就是得罪了關家……這關係網,你捋得清嗎?”
呂玄一聽,樂了“喲嗬,這背景故事還挺曲折,說了半天,那你在二河堂到底是哪根蔥啊?”
賈德彪的臉色瞬間變得跟調色盤似的,尷尬得要命。
他在二河堂充其量也就是個跑龍套的,平日裡想見關河一麵都難如登天。
“咳,我大哥是雄鷹哥,他是堂主手底下的八大金剛之一。”賈德彪硬著頭皮說道。
呂玄哈哈一笑“吹了這麼久,原來就是個小跟班啊。行,我不著急,你打電話叫人吧。”
賈德彪被呂玄這番話氣得滿臉通紅,但見呂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沒辦法,隻能乖乖掏出手機給他的老大打電話。
“喂,彪子,什麼事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賈德彪陪著笑臉“雄鷹哥,我這被人給砸了場子,手下全趴下了,說是要為製藥廠原來的廠長秦茂元出頭……”
“幾個人乾的?”雄鷹哥問道。
“就一個人,特能打。”賈德彪回答道。
“等著,我馬上到!”雄鷹哥說完就掛了電話。
賈德彪掛了電話,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趾高氣揚起來“小子,你死定了!”
呂玄則是不慌不忙地拉過一張椅子,悠哉遊哉地坐了下來,點燃一根煙,吐了個煙圈,慢悠悠地說道“這幾年你靠著你大哥,沒少撈油水吧?”
賈德彪冷哼一聲“關你屁事!”
呂玄笑了笑“其實這就是個小事,你非要把它鬨大。也好,今天就讓你徹底死心,省得你事後不甘心,又給我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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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德彪看著呂玄那張年輕的臉龐,疑惑地問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秦茂元還有個弟弟?”
呂玄抽著煙,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年紀比我大,我叫他一聲哥,這不是天經地義嘛。”
賈德彪這時候徹底摸不清呂玄的底細了,但他腦子轉得快“對了,最近製藥廠換了老板,新老板前兩天也來了這邊,你這時候突然上門替秦茂元出頭,不會是跟新老板有什麼關係吧?
嘿,秦茂元這是要打算重返工廠,當他的老廠長去了?”
呂玄斜睨了賈德彪一眼,心裡暗想,這年頭聰明人還真不少。
“喲,你還挺有眼力見的嘛!既然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就大方一回,給你指條明路。
你乖乖去給秦茂元賠個不是,再獻上點小禮物,讓他心裡舒坦了,樂意回來當廠長。
還有啊,讓你哥趕緊收拾包袱走人,把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一股腦兒全抖出來。
我呢,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們計較以前的那些破事兒了。”
呂玄蹺著二郎腿,悠悠地說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賈德彪瞅著呂玄那悠閒自得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口氣不小嘛,小心閃了舌頭!”
呂玄慢悠悠地吐了個煙圈,一點也不著急“看來你背後的靠山還沒倒呢,心裡還憋著氣呢。行啊,那咱們就等等你的靠山,一塊兒解決了,再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