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勇河一句話出口,就像是在熱鬨的派對上突然按下了暫停鍵,空氣裡的歡樂氣氛瞬間凝固成了冰塊。
幾個人都從剛才的喜悅中驚醒,仔細回味了一下,潘勇河確實沒說過這病沒法治,他隻是說觀音針和回天針能治,而他會的炙火針效果差了點,隻能讓病人恢複一兩成的正常狀態。
也就是說,病有救,但他潘勇河沒那個能耐!
呂玄之前說的能治,估計也是這個意思吧。
許美玲正要氣鼓鼓地埋怨呂玄讓她空歡喜一場,卻見呂玄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我會啊。”
呂玄這話一出,潘勇河立刻冷笑起來“不會就不會,彆給病人瞎希望,呃……”
他的話突然卡殼了,眼睛瞪得圓圓的,死死地盯著呂玄“你說什麼?”
呂玄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你剛才不是問我會不會嗎?我說我會啊。”
許美玲、許斌和冷英三個人全都愣住了,緊接著臉上綻放出了比花兒還燦爛的笑容。
他們跟呂玄打過不少交道,深知這家夥是有兩把刷子的,而且從來不是那種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人。
他既然說會,那就肯定是真的會。
這病,真的有救了!
潘勇河卻是不屑地冷笑“你會觀音針,還是會回天針啊?”
呂玄輕輕鬆鬆地答道“回天針。”
潘勇河一聽,頓時笑得前仰後合“你會回天針?哈哈,小夥子,你師承何人,竟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會回天針?”
呂玄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薛狂人。”
潘勇河笑得更歡了“薛狂人我知道,實力杠杠的,宗師級彆,醫術也相當了得。
但據我所知,薛狂人最拿手的是六脈針,可不是回天針。他壓根就不會回天針,我就想問問你,你這回天針是從哪學來的?”
呂玄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我師傅擅長的確實是六脈針,他也不會回天針。可我就不能自己學會回天針嗎?”
潘勇河傻眼了“那你的回天針是跟誰學的?”
呂玄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回天針的冊子是我師傅給我的,他教了我六脈針還有其他一些針法,我自己照著冊子琢磨著就學會了。”
潘勇河愣了足足兩秒鐘,然後突然扯著嗓子大喊“你撒謊!這怎麼可能!天生宗那麼多醫學天才,都沒幾個能學會回天針的……
哎喲喂,你說說看,天生宗的老宗主那可是親自上陣教徒弟啊,結果呢?
一群小子愣是一個都沒能完整學會那傳說中的回天針,頂多也就摸到了個邊邊角角,出去給人看病都不敢提自己會這門絕技,生怕給天生宗和回天針丟臉。
你嘛,自個兒琢磨琢磨就以為掌握了?
哈哈,我猜你肯定也就是撿了點芝麻綠豆,就以為自己抱了個西瓜,對吧?”
呂玄斜睨著潘勇河,語氣裡帶著點涼意,“你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在這兒長篇大論大放厥詞,這心是不是比天高,比海還寬啊?
白柳門好歹也風光了五百年,現在怎麼就沒落成這樣了?說不定就是被你這種自大的性格給拖後腿了呢。”
說實話,呂玄一開始對潘勇河還是挺尊敬的,畢竟年紀擺在那兒,又是同行,但這家夥的一係列操作,直接把呂玄的好感給敗光了,說話也開始不客氣起來。
潘勇河一聽,那叫一個火大“行,你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會那回天針!”
呂玄嘴角一勾“會又怎樣,不會又怎樣?”
潘勇河冷哼一聲“你肯定不會!你要是能完整使出回天針,把許斌的病給治好,我立馬給你磕頭,認你做師傅!
要是你吹牛或者隻會三腳貓功夫,治不好許斌,那你就得給我磕頭認錯!”
呂玄輕蔑一笑“就算你給我磕頭,我也不稀罕教你回天針。”
潘勇河臉漲得跟紅蘋果似的“誰要你教了!我是說,到時候你得按師傅的規矩來,彆光說不練,動手吧!”
呂玄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行啊,那你可得瞪大眼睛瞧好了。”
許斌他們仨也沒想到,呂玄和潘勇河居然杠上了,還整出這麼個賭約。不過,他們心裡頭那是樂開了花。
許斌和許美玲可是見過呂玄飆車的,那技術,杠杠的,話都沒說死,這回呂玄敢接這賭約,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許美玲急得直跳腳“呂玄,你倒是快給我哥治啊!”
呂玄慢悠悠地說“彆急嘛,咱們先把錢的事兒給捋捋清楚。”
許美玲眉頭一皺“你把我哥治好了,這可是關乎他一輩子的大事,我們還能虧待你嗎?”
呂玄咧嘴一笑,擺擺手說“咱們先把規矩講好,省得以後扯皮。
要不是我本來就有心跟許家聯手做點啥,你以為我為啥會主動找上門來?難道真以為我是為了那點診金不成?”
許美玲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正要開腔,卻被許斌輕輕擺手製止了。
“看病給診費,天經地義。你主動提也好,省得我欠你個人情,還得頭疼怎麼還。再說,你呂大少爺也不在乎那倆錢兒,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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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玄哈哈一笑“痛快!我呢,能幫你恢複到至少八成正常人的水平,說不定還能完全康複。而作為回報,你得幫我搞定三件事……”
“三件事?”許斌眉頭都沒皺一下,微笑著說,“說來聽聽,看看我是不是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