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追上梨花帶雨的楊立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說“楊總,你這是怎麼啦?”楊立娟轉身撲在她的懷裡,緊緊抱著她,張冰什麼也沒說,緊緊摟住了傷心欲絕的楊立娟。
遠處,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兩個美女緊緊相擁,柔滑的裙擺輕盈飄逸,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帶著一種詩意的優雅,遠處蔚藍的海上有一群海鷗在翱翔,好一幅流動的畫卷。
張冰開著車,楊立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兩個人什麼也沒有說,仿佛要刻意配合楊立娟此時的心情,車上響起了憂傷的旋律
人生風景在遊走,
每當孤獨我回首,
你的愛總在不遠地方等著我,
歲月如流在穿梭,
喜怒哀樂我深鎖,
隻因有你在天涯儘頭等著我……
張冰開車把楊立娟送到家門口,下車後要扶楊立娟進去,楊立娟說“張冰,謝謝你,我沒事兒,你回吧。”張冰看著楊立娟的背影,清晰地看到她右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勒痕。
楊立娟從沒有遭受過如此的屈辱,一個本來自己不熟悉的男人,竟會當麵如此地辱罵和傷害自己。更可怕是,這個男人仿佛對自己了如指掌,那冰冷的眼神和殘酷的暴力讓她感到恐懼,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隨時可能遭受他的屠刀,而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個黃清德到底是誰?楊立娟陷入了沉思。
張冰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在惜緣海岸餐廳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真有些後悔把楊立娟叫來一起相親,當看到楊立娟那委屈無助的表情,激發了她的保護欲,真想一直在海邊擁抱著她。
張冰將車開得飛快,仿佛怕黃清德從後麵追上自己,她快速把車停在了萬華大廈的停車場,拿起手機快速上樓,進屋後甚至反鎖了門,就像剛從魔爪中逃脫的孩子一樣驚恐。
張冰打開手機,顫抖的手指按開了錄音播放鍵……
張冰長出了一口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黃清德為什麼要害楊立娟?為什麼他又如此了解楊立娟?按照楊立娟的邏輯,黃清德就是那個幕後黑手,殺周萬宇的是他,殺楚雲波的是他,殺許毅的是他,殺崔海生的也是他,那他肯定就是這個間諜組織的頭目“z”了,前些日子半個月都沒上班,難道就在暗處策劃省城這些駭人聽聞的事故嗎?可是,黃清德這個老狐狸,自始至終都沒有承認,要不然就可以直接讓李凱旋抓他了。可是,現在所有的當事人全都死無對證,唯有撬開他的嘴才能拿到的實證。下一步,要怎麼辦呢?
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張冰一看是周青,趕緊接聽了電話,剛說出個“喂”字,就聽見周青在電話裡問“怎麼樣冰冰姐,相親相得如何呀,我本來也想去的,可媽媽死活不讓我去,有沒有什麼發現啊?”
張冰說“你身邊有人嗎?”
周青說“今天周六,我在家呢,媽媽正在廚房做中午飯呢。”
“那你就和丁阿姨說,相親非常順利,黃清德看上我了,我也看上黃清德了,看她是什麼反應。還有,等下午有時間你到我這兒來,我有要事相商。記住,不要讓丁阿姨知道。我相信你的演技哦!”張冰想到,這個錄音是不能讓丁曉晴聽到的。
周青心領神會,心想張冰肯定有重大發現,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周青既為張冰有重大發現而激動,又怕媽媽反應不及預期而害怕,她已經失去了爸爸,真不想再失去媽媽的愛。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興高采烈地出了房間,來到廚房,走到媽媽的背後,輕輕地摟住了媽媽纖細的腰肢,撒嬌地說“媽,飯還沒好啊,我都餓啦!”
丁曉晴此刻享受著孩子對母親的依戀,笑著說“還有一個菜就好啦,你先嘗嘗這排骨熟透了嗎?”說著用筷子夾了塊兒排骨塞到周青的嘴裡。周青一邊嚼著排骨一邊說“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熟悉的味道,好吃好吃,再給我來一塊兒。”
“你呀,就是個饞貓,這沒開飯呢,你就快吃飽啦!”丁曉晴用手捏著周青的鼻子說。
周青鬆開了媽媽的腰,說“媽,我剛才給張冰打電話啦!”
丁曉晴眼睛一亮,問“我光顧著做飯,忘了這事兒啦,這親相得怎麼樣啊?”
周青笑著說“冰冰姐說挺好的,說黃清德好像看上她了,她覺得黃清德也不錯。”
丁曉晴眼神兒一愣,麵部表情明顯不自然,趕緊扭過頭,看著鍋裡的排骨,說“那挺好、挺好,那他們就先聯係著,談談再說吧。”
周青心裡咯噔一下,再笨的人也能看出來,那眼神和表情代表著什麼,看來媽媽真的與黃清德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周青仿佛一下子掉進了冰洞,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可憐的孩子,爸爸意外身故,媽媽移情彆戀,關鍵是還可能和情夫一起謀劃殺了自己的父親。天啊!怎麼能讓一個涉世未深的她接受得了呢?周青轉身走向廁所,眼角無情地掉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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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各懷心事,強顏歡笑地吃完了午飯,本來一桌子好菜,卻吃得如同嚼蠟。剛吃完飯,周青就說下午約了同學一起逛街,然後回學校寫論文,背起包就出了門。丁曉晴一邊收拾碗盤,還一邊叮囑她路上慢點兒,當聽到關門的聲音時,才發現人已經走啦。
丁曉晴一邊收拾一邊想,論年齡、論容貌、論氣質,自己和張冰簡直沒得比,但自己與黃清德有10來年的感情,想起前幾日還和自己膩膩歪歪的黃清德,怎麼會突然就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呢?黃清德那天晚上喝了點兒酒,就是一時興起,說是非要湊個熱鬨,滿足一下這些丫頭的獵奇心理,畢竟自己也是省城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嘛,就當哄孩子們玩啦。也正因為黃清德這樣說,丁曉晴這才促成了這場相親,沒想到是賠了情人又折兵啊。
其實,丁曉晴對張冰一直當孩子看待,是恨不起來的,畢竟青春年少、情竇初開,渴望愛情也是人之常情。再說,像黃清德這種人,本來自身條件就好,加上正值壯年,又是富甲一方,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想著想著,她決定去找黃清德問個清楚。
在張冰的公寓內,周青聽完這段錄音,陷入了沉思。
張冰去給她倒了杯水,又坐回她身邊,說“你怎麼看,周青。”
周青說,“今天的這段錄音,加上媽媽隱瞞了那晚的通話記錄,還有今天中午媽媽的表情,我想爸爸的死十有八九就是黃清德害的。”她並沒有說是黃清德與媽媽合謀害的,因為她實在不願相信媽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可是,黃清德並沒有親口承認,現在也沒有其他證據佐證,這段錄音不能成為他的罪證,唯一的辦法就是能得到黃清德的口供,但這太難啦。”張冰皺著眉頭說。
“冰冰姐,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啦,就像你所說的,現在黃清德對你很感興趣,那你能不能接近他,有機會套取他的話呢?”周青拉著張冰的手,祈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