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的心中立馬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塊巨石陡然砸落,激起千層驚濤駭浪。
他深知,一旦被這些土匪發現異常,如果他們惦記上了許嫣,那可就真的是陷入絕境,萬劫不複了。
那刀疤臉聽到自己小弟的話語,原本有些慵懶的眼神瞬間閃過一抹銳利的光,像是嗅到了獵物氣息的惡狼,立馬來了興趣。
在這偏遠的鄉下,能有如此好的大米,還有這般精致的被子,這已然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在他們看來,在這樣的地方出現什麼美人,似乎也不足為奇了。
“你小子,什麼樣的美人啊?我看看!”刀疤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猶如砂紙摩擦過粗糙的木板,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貪婪。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小弟就像一條忠實卻又莽撞的惡犬,直接上前,眼神裡滿是興奮,壓根就沒瞧陳峰一眼,上去就要拉許嫣。
許嫣那嬌弱的身子猛地一顫,眼中滿是驚恐,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般往後麵縮去。
然而,她那柔弱的抵抗在這些如狼似虎的土匪麵前顯得如此無力,還是被那人一把拉了起來。
刹那間,許嫣整個人就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了刀疤臉的麵前。
當刀疤臉看到許嫣的那一刻,他那布滿刀疤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多日的旅人突然看到了璀璨奪目的珍寶。
許嫣那精致的麵容,猶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嬌豔欲滴。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卻又帶著幾分慌亂和恐懼,那微微顫抖的嘴唇,更顯楚楚可憐。
“原來這裡還有這樣的美人,不錯,這一趟還是沒有白來啊!”
刀疤臉的眼神像是被磁鐵吸引一般,緊緊地盯著許嫣,再也移不開分毫。
許嫣在村子裡向來低調,雖生得落落大方,但拋頭露麵的事一直都是大娘家幫忙打理。
如今被刀疤臉這般誇張地注視,村子裡其他人也不禁重新打量起許嫣來,目光中滿是讚許。
在這之前,大家隻知道許嫣是個溫婉可人的姑娘。
“你們放開我,不要碰我!”許嫣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身體拚命地掙紮著,眼中滿是對這些土匪的反感和厭惡。
她那潔白的肌膚在這些粗糙臟汙的手觸碰下,仿佛被玷汙了一般。
陳峰此時也是心急如焚,滿心無奈。
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離開,要是他真的一走了之,自己或許能逃過一劫,可許嫣就會陷入無儘的災難。
畢竟,這怎麼說也是他現在的媳婦兒了,雖然他們隻是認識了短短兩天,可這兩天裡,兩人同床共枕,彼此之間已經有了一種特殊的羈絆。
陳峰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一步上前,一手把那個人的臟手用力扒拉掉。
“你鬆開,你們想乾嘛,這個可是我的媳婦兒!”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
“小子,你說什麼?這個人是你的媳婦兒?”那小弟滿臉狐疑,他上下打量著陳峰,眼中滿是不屑。
在他看來,陳峰瘦弱不堪,根本就配不上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陳峰沒有理會他的質疑,而是看向許嫣,眼中滿是溫柔和堅定。
他直接一隻手把許嫣緊緊護在了自己的懷裡,仿佛要為她擋住這世間所有的風雨。
“你跟他們說說,你是不是我的娘子!”
許嫣看著陳峰,眼中閃著淚光,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模樣,就像是在狂風暴雨中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看到了吧,她已經有人了,這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就不要惦記了!”陳峰挺起胸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
“哼,小子,我們大哥看上了這個小娘子,你給讓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一命!”那小弟咧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惡狠狠地說道。
陳峰此時心裡一陣膽怯,他知道這些土匪心狠手辣,要是真的鬨起來,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他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嫣被搶走?他的手心滿是汗水,心跳如鼓,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地盯著這些土匪。
“你們做土匪,還沒有道義了,你們搶東西,就搶東西,你們搶什麼女人,還是搶彆人有相公的女人,你們說出去,誰還能看得上你們!”
陳峰試圖用言語來喚醒這些土匪那僅存的一絲道義,儘管他知道這希望渺茫,但他還是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