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妙金、妙玉的梳妝打扮,隻見那個原本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小叫花,此刻竟然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裳。
那衣服雖然並非綾羅綢緞,但卻乾淨整潔,穿在他身上顯得十分合身。
再看這小叫花的麵容,經過一番梳洗之後,竟也露出了本來麵目。
他的五官生得極為清秀,眉眼之間透著一股靈動之氣,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揚,笑起來的時候還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被梳理得整整齊齊,用一根布條束在了腦後。
如此一來,這個小叫花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鬆青醋意大發“這小家夥,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夏炎對著他的頭就是一下,“說什麼呢?再胡說嘴巴給你封住。”
“哎呀!不要啊!我的親師叔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妙玉見狀,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借機挖苦起鬆青道長“我說鬆青道長啊,這些年來您莫不是隻顧著雲遊四海、逍遙快活去啦?怎麼連練功這等重要之事也荒廢掉了呢?瞧您如今,不僅武藝不見長進,就連那嘴皮子功夫也是大不如前咯!嘿嘿嘿……”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掩麵輕笑起來。
鬆青道長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快,隻是狠狠地白了妙玉一眼,便不再理會她,繼續埋頭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就在此時,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妙金突然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小叫花,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關切,輕聲問道“小叫花呀,你可有自己的名字麼?”
小叫花抬起頭,怯生生地看了妙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小聲回答道“回姐姐話,我並沒有什麼正式的名字。我本是被爺爺從路邊撿回來的棄兒,所以爺爺一直喚我作‘小撿’。而外麵那些人嘛,則都習慣稱呼我為‘小叫花’。”
說完,他又低下頭去,默默地擺弄著手中的碗筷。
夏炎這時想了一下,說道“從今天起,你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以後就叫鬆新好了。”
小叫花特彆高興“我有名字了,謝謝師父。鬆新,這名字我很喜歡。”
鬆青忍不住問道“小師弟,你今年多大,知道不?還有上次我們遇見你們的時候,發現你和你的乞丐爺爺向西而行,怎麼還跑我們前麵去了?”
鬆新說道“大師兄,我今年12歲了。前一段日子,我們分彆之後,遇到了一個白胡子道長爺爺,是他讓我們在這裡等你們的。”
鬆青大驚“白胡子道長爺爺?莫非是師祖?”
夏炎相當的鬱悶“除了你師祖,還會有誰?”
“真的是師祖,對啊!也隻有他老人家能掐會算。哈哈,小師弟你怎麼不早說呢!你以後就是小道長了哦!那是你祖師爺。”
“鬆青你給我聽好了,鬆新我把他交給你了,你把他給我帶好了。要是帶不好,……”
“小師叔放心,小師弟以後就跟著我了,我代師授藝,保證讓他能武能文,成為棟梁之才。”
隻見妙玉輕啟朱唇,嘴角微微上揚,抿嘴輕笑一聲“喲嗬,就憑你這半吊子水平,居然也敢妄言教導他人?小心彆誤人子弟哦!”
她那嬌俏的模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調侃。
聽到這話的鬆青頓時臉色通紅,窘態畢露。
他瞪大雙眼,滿臉怒氣地朝著妙玉高聲喊道“妙玉啊妙玉,你難道非要跟我過不去嗎?每次都這樣針對我!”
聲音之大,引得周圍眾人紛紛側目。
然而,妙玉卻不以為意,反而雙手抱胸,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哈哈,沒錯呀!本姑娘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想跟我打上一架,你敢嗎?”
說罷,她挑釁似的揚了揚下巴,目光直直地盯著鬆青,仿佛在等待對方的回應。
原本氣勢洶洶的鬆青,在看到妙玉如此強硬的態度後,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