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說教就教。
柳氏坐在主廳,一杯茶小口的抿著,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
“安寧,你不要怪姨娘對你狠心,我也是沒有辦法,要不是你得罪了皇後娘娘,害的丞相府不得安寧,我們也不會逼著你來學規矩,你可不要怪我。”
魏安寧站在她麵前一聲冷笑,“姨娘,你說笑了,我怎麼會怪你呢,你也是為了我好。”
柳氏沒想到魏安寧那麼聽話,她眉峰一挑,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那這麼著,你好好選,容嬤嬤可是我的奶娘,我自小就受她教誨,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一片苦心。”
“至於你院子裡那丫頭,等你今日學滿一天規矩,我便將她還與你。”
魏安寧點頭“成交!”
柳氏聽了,眼角的笑意簡直喜不自勝,她轉頭對上一個老嬤嬤說道“嬤嬤,你可要好好教育我們安寧小姐,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呢。”
容嬤嬤看了一眼魏安寧,隨即低下頭去應道“夫人放心,老奴必然不辜負您的期望。”
柳氏放下心來,便把魏安寧交給了容嬤嬤。
等她走後,容嬤嬤方才小心謹慎的樣子全然不見了,她走到魏安寧麵前,眼中充滿傲慢之色。
她看不起魏安寧一個小賤人,還敢在她家夫人頭上拉屎拉尿。
於是,她冷著一張臉,白了一眼魏安寧,說道“三小姐,老奴這廂有禮了,老奴奉命教育您規矩,還請您配合。”
魏安寧笑了一下,“嬤嬤請便。”
容嬤嬤了然。
“既如此,咱們就從這走路開始。咱們大殷是鼎盛皇朝,女子以相夫教子、持家有道為準繩。君王、父親、丈夫就是女子的天,女子不能有任何的反駁和質疑,否則輕則被家法,重則亂棍打死,浸豬籠、臉上刺字,各種刑罰不等。”
“而女子最主要的是知禮儀、守規矩,這其中從閨中就要養成這一習慣。今日老奴教小姐如何走路、站立和坐姿。”
“女子邁步要以蓮花步為主,所謂蓮花步要以小腳為美。像小姐您這一雙大腳出去怕不是要被世家給笑死,改明我會請人來給小姐纏足。還有腳步不能邁大,下麵請小姐給我先走兩步,讓老奴瞧瞧。”
對於這種本應埋進棺材裡的腐朽,魏安寧一個現代人簡直要笑到翻白眼,可她皺了皺眉,為了心兒,她還是應下了。
於是,她邁開步子。
誰料到她走兩步,一根棍子便砸在了她後背上。
魏安寧不防備,腳下一滑,隨即倒在了地上。
她轉頭瞪眼對著容嬤嬤,“容嬤嬤,你這是做什麼?”
容嬤嬤不以為意,她理直氣壯的說“小姐,你不要怪老奴。老奴就是這麼教規矩的,再者,夫人有交代,讓老奴不要馬虎,老奴也是沒有辦法,相信小姐您一定也不會怪老奴的是不是?”
那容嬤嬤挑著眉毛,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有把柄在手,死丫頭,看你敢翻出天去。
魏安寧忍著怒氣,她看著容嬤嬤的臉一陣惡心,“好!”
魏安寧起來,繼續走。
可沒走兩步,容嬤嬤的棍子再次砸到了她身上。
魏安寧我忍!
接下來,是再一次的棒打。
魏安寧麵色明顯有些白,但她無論如何也要挨過今天,為了心兒。
那容嬤嬤幾乎不給她喘氣的機會,走路教的差不多了,就開始讓她學繡花。
魏安寧哪裡會。
彆說現代,就是這古代,她平時粗枝大葉慣了,哪裡會繡花這種東西。
這才剛下針,就被容嬤嬤敲了一下手指,“小姐,你這麼不用心,老奴回頭可不好在夫人那交代!”
魏安寧瞥了她一眼,額頭漸漸多了絲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