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寧剛要說話,小腹卻忽然一陣收縮,她麵色一白,話頭卻被魏如海給搶先了。
隻聽魏如海說道“皇後娘娘聖明,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抓到了凶犯。臣作為魏安寧的父親,對她做出來的惡行實在是無地自容,但求娘娘看在臣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饒恕臣的管教不嚴之罪。”
魏如海這麼一說,皇後麵色緩和了不少,“嗯,也不能怪你,此乃魏安寧和殷莫寒兩人勾結所為,目的就是想逃避婚嫁,但是她心如蛇蠍,竟然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傷天害理的事來,我想即便是皇上和太後在這,也不好在為她說情。”
魏安寧都被這倆戲精一唱一和的表演給氣笑了。
她冷嗤一聲,“皇後娘娘,僅憑鎮遠侯世子一人所言,就斷定是我指使殷莫寒所為,未免太站不住腳了吧?”
“哼,”皇後冷哼,“本宮就知道你狡詐多端,沒關係,今天本宮倒是要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鎮遠侯世子,你說吧。”
後者聽令,深深剜了一眼殷莫寒,然後說道“啟稟皇後娘娘,那日害我的賊人帶著一頂帽子,但是我看到了他的下巴,於是我就找人畫了下來,今日畫像我已帶來,娘娘您可以現場比對,究竟是不是這個小賊,您一看便知。”
說著,就有人向皇後呈了一幅畫上去。
皇後看了一眼那畫,目光深邃的定在殷莫寒的身上。
皇後抬頭命令道“殷莫寒,給本宮抬起頭來。”
待殷莫寒慢慢抬起頭,他的麵容也清楚的被每一個人看清楚。
少年麵色冷沉,雖如今身份卑微,卻不見絲毫慌張,眼神中帶著難以琢磨的堅毅和深沉。
皇後心中一驚。
這個賤種,他的輪廓和那賤人何其相似。
手指不自覺握緊,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倏然,她再次命令道“來啊,拿一頂黑色的鬥笠帽給他戴上。”
宮人們依令。
下一秒,皇後原本溫色的麵容忽然放大,她眼中帶著一股勝利的意味,將那幅畫甩了下來,有些挑釁的看向魏安寧,“魏安寧,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魏安寧撿起那幅畫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一直沉默的殷莫寒。
他帶著黑色的鬥笠,剛好露出了半個下巴,那神態簡直和現在的他一模一樣。
魏安寧麵色再次一白,她與殷莫寒四目相對,魏安寧心中一悸。
她目中灼然,為何?
不過魏安寧並不打算坐以待斃,她狡辯道“皇後娘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僅靠這一幅畫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過於牽強?”
“我大可以照著您的樣子畫一幅畫,然後說是您乾的,您說是不是?”
“放肆!”一旁尖利的太監聲再次響起。
“公然侮辱皇後娘娘,論罪當誅!”
皇後用手製止,她已勝券在握,明知魏安寧這是在垂死掙紮。
她輕笑道“鎮遠侯世子,魏安寧這麼講,你要如何解釋?”
“娘娘聖明,我可以當場發誓,我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就讓我……”鎮遠侯世子看了一眼魏安寧和殷莫寒的方向,帶著深深的痛恨和厭惡,大有置其一死的狠厲。
他繼續發誓道“就讓我鎮遠侯府世代榮華儘毀,我父母親大人死於非命!”
魏安寧撇了撇嘴。
謔,見過發毒誓的,沒見過詛咒自己父母的。
一旁的唐老爺也來起哄,“皇後娘娘請替小民做主啊,我唐氏一族日後必當以皇後娘娘馬首是瞻,報答皇後娘娘的大恩大德。”
眼見著魏安寧這邊形勢一片倒。
魏如海麵色冷淡,帶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
而柳氏手指握著拳頭在發抖,快了,終於要把魏安寧這個賤人給弄死了。
皇後深深看了一眼魏安寧,然後目光落在殷莫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