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心用自己體己的銀子找太醫給她看了一下。
她心中有些後怕,上次那個刑部尚書對她甚為粗魯,彆再落下什麼不好的病症。
太醫給她把了脈,沉吟了一聲說道“姑娘這是月事不調,稍後為姑娘開一副藥調理調理便好。”
魏安心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然而,太醫又繼續說道“隻是……隻是姑娘為何年紀輕輕就這樣糟踐自己?”
魏安心的心一沉,“太醫此話何意呀?”
那太醫答道“本太醫觀姑娘脈象,已是寒氣入體,如今宮內氣血淤堵,怕是以後都不能生育了。”
太醫這話,對魏安心而言如同晴天霹靂。
她僵在當場,一時沒能弄懂太醫的意思。
“太醫,怎麼會呢?我平時很注意保養的,又怎麼會寒氣入體呢?”
太醫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可能和姑娘你平日的飲食習慣有關。”
太醫說完,便收拾東西離開。
獨留魏安心愣在那裡。
怎麼會?
怎麼會呢?
她大腦裡一遍遍迅速過著,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很注重自己的飲食,生怕有什麼疏漏。
唯一能有紕漏的……
視線忽然就落在了她每日喝的養顏美容湯裡。
這是太子他親自賞給自己的。
想到這裡,魏安心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怎麼連她最後的希冀都不給她麼?
原來,到頭來自己就是個小醜。
另一廂,殷莫離狂性大發,早前他聽聞母後被禁足,便去找父皇求情。
沒曾想,父皇看到他很是生氣,命人將他丟遠。
並發下話去,讓他儘快搬離東宮。
皇帝發話,下麵人不敢不從。
不出意料,很快便會有人將他驅逐東宮。
屆時,他想向誰求情怕都是不行了。
他恨恨的拍斷了案幾,麵色陰沉的可怕。
父皇,怎麼就那麼狠心呢?
他可是太子啊。
他是要繼承皇位的。
他決不允許有人來搶奪他的太子之位,他要做皇帝,做皇帝……
殷莫離正發狂著,屋子裡早被他摔的一片狼藉。
他衣衫不整的,正站在那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魏安心走了進來。
她的步子不快,麵色蒼白,每一步都失魂落魄。
她站在門口,沒有動。
殷莫離睥睨了她一眼,甚是煩躁。
依然向每日一樣,頤指氣使道“你死人嗎?還杵在那兒乾什麼?還不快收拾乾淨!”
魏安心眼睛動了一下,身子卻依然站在那兒。
殷莫離更加生氣了,一個個的都造反了不成。
“孤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魏安心大概還存著希冀,按住心頭的絕望,問道“殿下,我想知道每日那避子湯是您吩咐的嗎?”
殷莫離一愣,沒想到魏安心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
看來已經知道了。
可他並不覺得做錯了。
一個庶女,也指望給他生下孩子。
哼,癡心妄想!
殷莫離這麼想著,也的確是這麼說的。
“是又如何,怎麼?你還敢不樂意。”
他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完全沒把魏安心放在眼裡。
也不認為她能有什麼能耐,敢去反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