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空氣中都帶著燥熱的氣息。
殷莫寒身上實在燙的驚人,她一夜幾乎沒有合眼,怕殷莫寒徹底沒了氣息,很多次在他耳邊輕喚著,讓他彆睡。
“喂,你彆睡!”
“睡了就醒不來了!”
“十三,你醒醒!”
“你要是死了也好,這樣我剛好改嫁……”
這話一說出口的時候,魏安寧自己都愣了一下。
明明就是他迫自己在先,她該盼著他死,等他死了,她就嫁人,讓他死不瞑目。
魏安寧如是想著,可終究還是沒對殷莫寒不管不顧。
她還蘸了水,用濕布給殷莫寒擦拭身體。
殷莫寒身上肌肉緊實,腹部的肌肉尤其明顯。
不過因為少年時養的不好,至今還能看到斑駁的疤痕。
尤其是腹部那裡,更是近來剛受的傷。
魏安寧的手撫摸到受傷處,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一直在為男人擦拭著,幾乎沒有合眼。
到了最後,她實在堅持不住,才沉沉的倚在殷莫寒的身上睡著了。
一夜醒來,殷莫寒長睫顫了顫,他的全身都在痛。
尤其是肩胛骨,因著被刺穿了,他稍稍動了一下,便倒吸一口氣。
太疼了!
而他的注意力此刻全部被懷中的少女所吸引,她的身體正輕輕的靠在自己身上,讓他整個人都僵住。
喜悅、激動還有愧疚等各種情緒彌漫在心頭。
他正暗自高興著,忽然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有股莫名的燥意湧了上來,呼吸都跟著深重起來。
而那股意味很快流竄到四肢百骸,讓他全身都跟著顫抖起來。
意識到那是什麼,殷莫寒全身都跟著緊繃起來。
那些該死的,他們給自己喂了藥!
殷莫寒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根,才能讓自己稍加清醒。
可少女柔軟的身子正靠在自己身上,又怎能讓他可以克製住自己。
魏安寧很快被驚醒,她的身子動了動,然後坐起身來,不顧麵上的羞赧,便對上了殷莫寒的眸子。
她似乎刹那間忘記了她與殷莫寒之間隔著生死與仇恨,隻是茫然的說了一句“唔,你醒了。”
可這句話說完,魏安寧便沉默了。
她到底是想了起來,二人之間無法消散的怨懟。
男人灼熱的眸光看向自己,魏安寧忽感到十分不自在,她不著痕跡的瞥過臉去。
她剛要起身,手腕卻被男人忽然拽住。
魏安寧皺眉,抬眸看殷莫寒。
這才發現,男人麵上有股很不自然的薄紅。
她心中一驚。
隻聽男人深沉的眸子看過來,聲音暗啞,帶著一股難耐的壓印,“娘子,求你幫我嗬……”
魏安寧頓住。
他們拜過堂,他叫她“娘子”也似乎有道理。
隻是,總讓她感到哪哪都不對勁。
且說外間的兩名獄卒正自得的討論著。
其中一名獄卒有些不確定的問向那位看管魏安寧他們監牢的衙役說道“老李頭,這能行嗎?”
“昨夜那名男子已經受到了大人的刑罰,我們還給他喂了藥,這不會鬨出人命吧?”
那姓李的獄卒說道“嘁,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是沒乾過這事。”
“等那男人身子受不住的時候,咱們再衝進去,當著他的麵,上、了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