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
柳澈在擺攤,一直在擺攤,慢慢地名聲打了出去,也有不少附近的人,慕名而來。
但是他隻算命,其他的活兒都不接。
他和陳皮的關係,越來越好,各種堵不住的閒言碎語,也越來越多,最終還是傳到了陳皮耳朵裡。
沒有絲毫意外,那些人全都死在了陳皮手裡。那些不該說的話,也都被憋在了肚子裡。
而且陳皮一點都沒讓柳澈知道,瞞柳澈瞞的死死的。
陳皮依然我行我素,和柳澈來往密切,外人的言論,說的不好聽的就殺了,讓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來就好。
轉眼,已經到了十一月底了,外麵開始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非常好看。柳澈已經三天沒有去擺攤了。
哪怕他已經變成人形了,他的理智告訴他,他該像人一樣活動了,但是他的習慣說,時間到了,你該冬眠了。
齊家,冷清了許久的齊家終於又開始熱鬨。
年輕版的齊鐵嘴,還有他爹,從外麵回來了。
齊家的管家給他們上茶的時候,就提到了柳澈,“家主,鵬遠街上,來了一個算卦的道士,我路過的時候見了一麵,年紀很輕,似乎和咱們家少爺差不多。”
齊家家主有些好奇,“是嗎?算的準不準?”
“準,用的梅花易數和小六壬比較多,基本上這半年來,就沒有一次說錯過。他和吳家那位少爺的關係不錯,據說替吳家少爺追回來了一次狗。”管家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齊家主看了一眼自己家正在吃點心,手裡邊還捧著一把瓜子的傻兒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聽見了沒?”齊家主打了一下齊鐵嘴,高聲道。
齊鐵嘴心中發苦,心想,得,這次裝傻充愣逃不過去了。
你說你這個小道士,你怎麼名聲就這麼好呢?相比下來,自己就顯得更拉胯了啊。
“聽,聽見了,爹。”齊鐵嘴給自己辯解了一句,“那我也不差啊。”
“最關鍵的是。我瞧著他那一手,很像齊家原來長輩用的法子。”那管家又低聲道。
齊家主這次正色起來了,“你確定?齊家的?”
“對。正是如此。”管家道。“但是他最近,好幾天不曾出來了。也沒說什麼時候再過來擺攤。”
“那就等著,不著急。”齊家主是耐得住氣的,“隻要他還在長沙城混,就還能再看到他。”
齊鐵嘴也對柳澈起了興趣,和自己差不多的,還能每一卦都算準。這也確實是個能人啊。
等到來年開春,得好好的會會他。
“你確定這不是個騙子?”齊鐵嘴不知道那句根筋沒搭對,忽然問道。
管家苦笑道,“那能每句話都說準的騙子,也確實是個人物了。更何況這人,還用的是咱們齊家傳下來的東西啊?”
“這倒也是。”
齊鐵嘴又鬱悶了。
齊家主又一巴掌,拍在了齊鐵嘴頭上,“和人家好好學習,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知道了,爹。”齊鐵嘴垂頭喪氣的,也不敢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