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爺!佛爺有事求您!”
柳澈正迷迷糊糊地睡著,外麵就有人喊。
陳皮推了一把柳澈,“張起山找你,應該有事,你去看看吧。”
“張起山?他能有什麼事?”柳澈坐了起來,把衣裳穿好,下了床。
陳皮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門口,佛爺的親兵急切道,“柳爺,昨天晚上,長沙車站裡,來了一輛鬼火車,裡麵都是屍體。佛爺請您過去幫著掌掌眼。”
“老八應該也在吧?”柳澈坐上車,問道。
這車,是他自己買的,不為彆的,這長沙城越來越大,他可不想有個什麼事,還得自己走著。
那人搖搖頭,“小人出來的早,佛爺當時,隻吩咐了請您,八爺在不在,小人也不清楚。”
“哦”柳澈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很快,就到了那座車站門口,齊鐵嘴和張副官,在門口周旋著。
柳澈見狀笑笑,張起山這是不放心啊,一個人不夠,還要把他們師兄弟一起叫過來,這才能滿意呢。
齊鐵嘴掐了幾下手指,眼神就變了,“那個,副官啊,我家裡還有急事,我先回去了。”
“八爺,您家裡隻剩下一個師兄了,怎麼?是柳爺有什麼事?”
張副官知道八爺是隨口胡謅的,也不立刻就戳穿他,反而跟著八爺的話往下說。
齊鐵嘴這話也沒過腦子,“對,我師兄要去相親了。我得回去準備著。”
“咳咳!”
後麵,柳澈的咳嗽聲傳了過來,齊鐵嘴扭頭一看臉色更差勁了,“師兄,您老人家也在啊?既然您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彆想跑!剛才說我什麼來著?”柳澈從車上下來,揪住了齊鐵嘴的後脖頸。
齊鐵嘴無奈,“這不是,隨口一說。師兄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
張副官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一直在努力地憋笑。從柳澈下車開始,這笑就差點沒憋住了。
八爺那句話,真是神來之筆。
誰不知道,當今九門八爺的師兄,柳澈柳爺和九門四爺關係匪淺,這倆人都一起住了十來年了。
剛開始,陳皮還比較在乎那些閒言碎語,後麵就逐漸不管了。隻要說的彆太過分,彆太汙穢,基本上都能活命。
今天八爺忽然冒出一句,柳澈要去相親,不知道萬一傳到陳皮耳朵裡,柳澈今天晚上,還能不能回房間睡覺。
張副官很佩服這兩個人的鶼鰈情深,四爺名下的那些產業,明明都是柳澈一手帶起來的。其實在九門眾人心中,陳皮這個四爺做的很好,但真要是說起來,九門中話語權重的,還得是這位柳爺。
人雖然不屬於九門任何一門,但是人脈關係,身手智謀都非常人可比。
“兩位,彆鬨了,咱們還是趕緊去車上看看吧。”張副官緩了過來,勸道。
柳澈這才放開了齊鐵嘴,從車頭的進口走了進去。
往裡麵一看,入目可見的不是屍體,就是棺材,還圍了一堆厚厚的蜘蛛網,仿佛已經有了很長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