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站在眾人身後,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爬繩子下去,很害怕自己臨時起意,顯露真身,告訴他們,“來,趴我身上,我帶你們下去。”
直到副官抓著齊鐵嘴的後脖頸,最後落了地。
陳皮著急了,對他喊了一聲,“柳澈!快下來!你又想什麼呢!”
“來了!”柳澈應了一聲,也按照他們的方法,縱身一躍拉住了那根繩子,隨後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沒有人注意到,柳澈的速度是最快的,幾乎是陳皮的兩倍。
落地的時候,那繩子離著地麵三四米,都能悄無聲息,穩穩當當的落地。
“太高了,我有點暈。”齊鐵嘴被嚇的臉色蒼白,差點沒吐出來,到了地上,還牢牢地抓著張日山的胳膊。
柳澈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有心機。自己當初教了他點手段,剛剛那就是其中之一,明明當初練的不錯,怎麼現在臉色變成這樣了?
這裡是一片岩漿,能感受到附近傳來的熱浪,地上還有不少那種頭發樣的蠱蟲,已經沒命了。
日本人的實驗台,就在旁邊不遠處。被岩漿給包圍了,很難通過。
可是底部的支架已經被岩漿給腐蝕地快要撐不住了,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整個實驗台,又全部坍塌了下去,
這次就是全部融合在了岩漿中,就算有什麼,也拿不出來了。
齊鐵嘴緊皺著眉頭,“得,什麼結果都沒有。咱們白下來了。”
柳澈無奈,“日本人,這是擺了咱們一道啊。佛爺,咱倆打個賭,出了上麵的那個門,絕對會有人出來要追殺咱們。”
“還是被他們給算計了。”張起山此時也明白過來了,他們這麼一頓折騰,最後什麼也拿不到。
他昨天剛和柳澈陳皮商量了,以柳澈手上的蠱蟲,來引日本的特務上鉤,今天他們就在這個礦山古墓裡麵,被日本人給算計了個底掉。
“哎,佛爺,師兄,你們看這地方,是不是也有很重的摩擦痕跡,明顯是有過重物,還有上麵也是。”齊鐵嘴打量著周圍,“這裡是不是那個九嬰平常睡覺的地方?”
“那照你這麼說的話,九嬰呢?”柳澈挑眉一笑,看著齊鐵嘴。
“不會是被日本人給殺了吧”齊鐵嘴四處張望著,壓低了聲音,說道。
柳澈看著自己師弟,笑的非常和善。心道,你這次回去不加練加到你吐,他就不是你師兄。
齊鐵嘴被盯的瘮得慌,縮了縮脖子,“師兄,你這麼看著我乾嘛?四爺,救我!”
他已經慌不擇路,要去找陳皮求救了。
但是陳皮沒心思搭理他,直接把柳澈拉走了。
張日山他們在四處查看,各種洞穴都有,就是不知道哪裡能出去。
總不能從上麵這個繩子再爬上去吧?這繩子離地麵,足足有三四米呢,跳也跳不了這麼高。
柳澈裝模作樣又掐算了一把,“咱們到這裡就出去吧,我來帶路。”
“我去!師兄,你算到出路了!太棒了!”齊鐵嘴又湊了過來。
張大佛爺有點吃驚,看向了柳澈,想問點什麼卻沒問出口,跟著他們一起往一個幽長狹窄的洞穴走去。
那地方是柳澈化形以後走的,沒化形他都是直接飛上去。
這條路極深極長,還是斜著向上的,他們走了大概得有兩個多小時,又吃完了柳澈準備的乾糧,終於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現在他們又回到了一開始那個“亂葬崗”,橫七豎八的棺材都被挖出來,隻剩下一個又一個坑的地方。
這裡離著出口就不遠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