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越過窗戶灑了進來。
柳澈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已經早上八點多了,該起床給陳皮做早飯了。現在陳皮還睡著呢,也怪他,昨天晚上玩的入迷,折騰的時間太久了。
誰知道,他這一翻身下床,把陳皮給驚醒了,“我想喝你做的山藥雞絲粥。”
“好嘞,我這就給你做去。”柳澈答應的彆提多乾脆了,山藥雞絲粥費事是費事,陳皮想吃自己就做唄。
反正自己也沒彆的事可做。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粥和小菜都已經做好了,柳澈和陳皮正吃著飯呢,門又響了。
“門沒鎖,進來吧。”陳皮喊了一嗓子。
他端著粥碗,連喝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呢,也不知道這又是誰的人,一天天催命呢?
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軍裝的青年人,腰間那把槍更是在陽光下閃著光。
“在下是長沙城陸建勳長官的孫副官,見過四爺。”那人對著陳皮拱拱手,看似恭敬,其實眉宇間的不屑也是藏不住的。
更何況,他隻叫了陳皮,可沒叫柳澈。可見陸建勳剛來長沙城,對老九門的真實情況,並不了解。
這怕不是又看了哪本衍生文,把裡麵的戲說,信以為真了吧?
那這人也是夠蠢的。
柳澈心中,對於陸建勳已經下了這麼個判定。
陳皮見這人沒稱呼柳澈,心裡也不爽快,手上的筷子對準那人就飛了出去,從那人頭頂飛過,把他那頂整整齊齊的軍帽,給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你頭頂剛才有個蒼蠅,四爺替你除掉了,還不快謝謝四爺?”柳澈也裝了一回狗腿子。
那沒了帽子的孫副官,看著陳皮和柳澈,咬牙切齒地低頭說了一句,“多謝四爺出手。”
“我們長官派我過來,是為了請四爺赴宴,就在今天中午,悅椿樓。還請四爺賞臉。”
他是不想再受這兩個人的氣了。一來就給個下馬威,要不是他背後站著陸建勳,估計那根筷子就應該插在自己喉嚨裡了。
都說陳皮這位四爺,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他全是見識到了。
“悅椿樓?”陳皮聽見這個名字,皺起了眉頭,在他自己家的產業,說要請他赴宴?更何況,這是個青樓啊!
這人腦子怕不是有病吧?
來了以後,連這種事都不調查一下的嗎?
還是說,他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希望自己能給他免單?
這是陳皮想想都覺得離譜的程度啊。
孫副官還在勸,“四爺,我們長官交代了,一定要把您給請過去,您還是彆讓小的難做了。”
“那行,告訴那個姓陸的,我會去的。你可以滾了。”陳皮陰沉著臉,把孫副官給趕走了。
柳澈喝著粥,感慨著,“就陸建勳這個腦子,還想和張起山爭長沙布防官?九門裡麵,他能搞的定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