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次離開了,不知道長沙城又要鬨什麼幺蛾子了。”齊鐵嘴忽然說道。
對麵的張起山笑笑,看了後麵的柳澈一眼,“放心吧,你師兄留著後手呢,翻不了天。”
“我師兄?”
齊鐵嘴其實不太相信,因為柳澈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除了陳皮以外,沒什麼東西。能讓他上心,去主動籌劃。
再者說了,佛爺怎麼不留倆後手,反而讓自己師兄去做?這也不太對勁吧。
此時的長沙城裡
張日山帶著兵,要去搜查求得考的地盤。
連門都沒進去,就被看門的給攔了下來,“這裡是美國商會,受我們美國領事館保護,擅闖本商會,就是擅闖美國的領土,還請三思。”
“嗬,仗著有個美國人在,日本人就開始狐假虎威了?”張日山笑道。“這認爹的速度,真是快啊。”
“長官,您這話怕是不妥當吧。”那看門的被人這麼一說,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時候不早了,您也該回去了。”
張日山笑笑不說話,離開了。
那看門的朝著張日山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呸!你還不是狐假虎威?要不是背後有個張起山,你以為滿長沙城誰瞧得上你?”
他不知道,這句話張日山聽見了,一字不差的都聽到了耳朵裡。
後麵,張日山換了身便裝,獨自一人翻牆進入了這個商會之中,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在裡麵觀察著各種擺設,裡麵還包括了那個美國人求得考和日本人的合影。
這時,背後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張日山趕緊躲到了一邊。
求得考進來,操著一口流裡流氣的普通話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喝一杯。你們不是說,遠來是客嗎?”
“求得考先生,你這日子過的真是舒坦。”張日山索性也從門後麵走了出來。
“嗬嗬,過獎了。不知貴客來此,意欲何為?”
一直要引用一點文言文的求得考,總讓人感覺是附庸風雅,東施效顰。他自己倒不這麼覺得,還認為自己會了兩句中國話,就是了解了華夏的曆史。
“先生替二爺的夫人治病,二爺特意命我前來感謝,隻是不知道,求得考先生你的嗎啡,是從哪裡得來的。那可是管製藥品。除了軍隊,沒有彆人能有。”張日山咬著後槽牙,強硬地扯出了一副笑臉來。
這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求得考示意張日山去接,等張日山拿起來以後,對麵傳來了一道聲音,“喂,張副官,我是宋玉明。”
“長官”
張日山神色一變。
“你好大的膽子,私闖美國商會會館!咳咳…”
對麵又傳來了一聲大喊,“長官!你怎麼吐血!趕緊送醫院啊!”
張日山放下了電話,對求得考笑了笑,“求得考先生,看來還真是不湊巧啊,宋長官忽然病了呢。”
“張副官,那些嗎啡,就是宋長官給我的,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去找他對峙。總之,我是無錯的。”
宋玉明突如其來的吐血生病,讓求得考功虧一簣。
不過他依然很冷靜,至少沒有氣急敗壞,沒有失了君子的風範。當然,這是他自認為的。
“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擾求得考先生了。”張日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