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麻煩事,解決了一件,後麵還有一堆等著。
前腳陸建勳才剛被弄進去,後腳二爺家夫人那裡就出了事。
吃完飯,柳澈去刷碗了,陳皮拎著九爪鉤,從外麵帶回來了一籃子魚,都還活蹦亂跳的,被扔進了魚缸裡麵。
仔細一看,大概得有十多條呢。
“回來了?”柳澈轉頭笑笑,把濕了的雙手往圍裙上擦了擦,就被陳皮抱了個滿懷。
陳皮笑道,“今天手氣不錯,弄到了不少魚。”
“好啊,明天就嘗嘗,這魚味道怎麼樣。”柳澈摟緊了懷裡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外麵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低聲道,“時間不早了,咱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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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柳澈和陳皮翻雲覆雨,九爺和佛爺麵麵相覷。
桌子上還擺著夫人給佛爺的那份親筆信,以及又被送回來的藥。
“看柳爺的樣子,怕是厭了,不打算管這事了。”九爺聽完了張日山的彙報,眉頭緊鎖,一臉的無奈。
張起山點了點頭,“他前麵,肯出麵去一趟北平,就已經不錯了。除非陳皮被拖下水,不然他不會再出手。”
“不是,張起山,您這話我不愛聽啊。”
尹新月抱著胳膊從後麵走了出來,“柳澈他倆,和二爺關係一般,就隻是同為九門而已,再者說了,你怎麼就能肯定,柳澈和陳皮,能保的下夫人的命?要他倆進地府,和閻王說一聲嗎?”
聽完尹新月這義正言辭的指責,張起山的臉色絲毫沒變,仿佛那些話,隻是從他耳邊經過一樣。
他麵沉如水,感慨道,“咱們現在,進退兩難。”
“不對。信和藥都被送過來了,咱們現在沒有退路。”九爺糾正道。
說完,整個大廳又沉寂了下來。
張日山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陰損的主意,“佛爺,九爺,夫人。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快說,你怎麼學會賣關子了?”佛爺道,“和老八在一起,你果然學不了好。”
“那個,柳爺手上的蠱蟲,似乎有一種能夠操縱屍體的,不如讓蠱蟲進入夫人體內?”張日山琢磨著自己的用詞,希望讓自己的話聽上去,不要那麼難以接受。
尹新月一巴掌拍上了張日山,“聽說過死者為大沒有?怎麼這種主意都能想的出來?要是讓二月紅知道,他的夫人死了都不能安寧,你讓張起山怎麼和他交代?”
明明說的是柳澈,到了尹新月這裡,就隻能看見張起山了。
這姑娘,現在真是沉浸在愛河裡了,除了張起山,誰都不在乎。
和柳澈他倆,一模一樣。
九爺一聽,沒有急著表態,反而端著咖啡,沉思了起來。
還有一旁的張起山,他做事素來隻看結果,不注重過程,所以一直被人罵是不近人情,生性冷漠。
但是結果大家都看見了,九門之首,長沙城布防官。整個長沙,一手遮天,說一不二的人物。
“倒也不是不行。”
良久,張起山說道。
尹新月那邊,忽然聽見這麼一句話,一口茶直接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