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和陳皮,從江邊小樓,開著車趕往了青鳥街。
那條街,已經被擠的摩肩接踵了,來來往往給夫人吊唁的人,絡繹不絕。這條街原來從沒這麼熱鬨過。
現在街邊種的小花兒小草兒什麼的,都被踩的頭都抬起來了。
兩人從後門繞了進去,正好碰見了走過來的六爺,對著他倆拱拱手,“夫人這一死,竟然還勞動了你們夫夫倆過來。”
“咳咳。”柳澈咳嗽了一聲,往黑背老六的後麵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該亂說的話,彆說。
黑背老六往後一看,一個眼睛滴溜溜轉的少年,穿的破破爛爛的,手上拿著個窩窩頭,聽見他們的話,趕緊跑開了。
黑背老六咧開嘴一笑,“這小子,像當初的我。”
“你現在和當初也差不多。”陳皮吐槽道。當初帶著一群孩子要飯,現在那群孩子都死了,他還是在要飯。這不是依然沒變化嗎?
黑背老六瞥了他一眼,這孩子嘴怎麼這麼毒?柳澈是怎麼容忍他的?
三人說話間,一同從外麵走了進去。有個小夥計,恭恭敬敬地過來把他們接了進去。
靈堂裡麵
丫頭躺在棺材中,二月紅扶在棺材旁邊,整個人都透著失魂落魄。
“二爺,歇一會兒,喝口水吧。自己身子最要緊啊。夫人在天上,看到您如此傷心,得多難過啊。”張起山端著一杯水,溫聲細語地哄著二月紅。
柳澈和陳皮看向了那杯看似沒有什麼不同的水,對著丫頭的靈牌,上了一柱香,就退到了角落裡麵。
二月紅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著張起山。一言不發,沒有說話。
“緩一緩吧,不然你身體受不住的。”張起山說著,要把二月紅給攙扶起來。
誰知道,二月紅看了一眼那杯水,一把就把張起山給推了老遠,張起山沒有防備,被推了個踉蹌,杯中的水,也跟著灑出了一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日山,還有旁邊的九爺,都跟著一震。
唯獨什麼都不知道的黑背老六,背著手,慢慢踱步過去,“二爺,你深情,老六我明白,我也一樣。你顧念你女人,你怎麼不想想你這些兄弟們?佛爺,九爺,四爺,柳爺,還有我老六!你萬一再出點什麼事。你讓佛爺怎麼辦?”
說著話,一個一個地指了過去。
角落裡麵,裝背景板的柳澈和陳皮夫夫倆,都措不及防地被cue到了。
“啊?”二月紅都被這番話給暫時鎮住了,話題好像歪了呢?怎麼聽老六這麼一說,自己和佛爺之間,還藏著點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二月紅眼眶還是紅的,擦了一下眼淚,“老六,和你沒關係,你彆摻和。”說著,還想伸手去奪過佛爺手上的水。
被張起山給擋了回去,兩人手上功夫都不弱,你來我往的幾個回合以後,那杯水飛了出去,被柳澈給接住了。
他們鬥法,自己的蠱蟲可是無辜的。自己養這蠱蟲,多不容易呢。
二月紅看了一眼柳澈手上的水杯,對著張起山怒目而視,“你們這些小伎倆,真以為我不知道嗎?佛爺,為了讓我活著,你還真是不擇手段。還有柳澈,張起山和你要,你還真給了!”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眾人都震驚了。
尤其是張起山,怎麼會這樣呢?他們昨天定下的計劃,今天早上才從柳澈那裡拿到的蠱蟲,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