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把照片送到張起山手上的,因為求得考驟然發病,至今昏迷不醒而被擱置下來。
田中良子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就在剛才,她的上級把電話打到了醫院,狠狠地臭罵了她一頓。斥責她沒有儘到責任,讓求得考先生性命垂危。
求得考可是美國人,他要是出了事,那田中良子,以及她背後的人,都脫不了乾係。
“我覺得,這是柳澈下的黑手。求得考先生身體一向不錯,怎麼會見了柳澈以後,身體就忽然變成這樣了呢?”田中良子的一個手下,低聲在她身邊說道。
用的還是日語。
就是擔心隔牆有耳,會偷聽他們的談話。
田中良子冷哼一聲,她又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事,她會看不出來嗎?
也隻有柳澈,能用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悄無聲息的就置人於死地。
這時候,醫生走了進來,“求得考先生的病,病的很蹊蹺,我們做了一個檢查,看到他身體內部,好像有蟲子在動。但是我們醫療設施技術有限,還不能查明到底是感染了什麼蟲子。所以,暫時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把蟲子給逼出來。”
醫生的這番話,就徹底讓田中良子相信了,這確實是柳澈做的。
而且就是在剛才,求得考用那張照片威脅柳澈交出鐵絲蠱的時候,柳澈下的蠱。
這就好比,他們在和柳澈下棋,一步棋走完以後,他們占儘上風,柳澈直接拿起棋盤,狠狠地砸在了他們腦袋上。
他們玩的是權謀,卻抵不過柳澈的硬實力。
“那能不能維持現狀,保住求得考先生的性命,讓他可以和這種蟲子共生,不至於影響生活。”田中良子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這怎麼能完成呢?
中國有句古話,解鈴還需係鈴人,求求柳澈,或許能行。求這點醫生,無異於要求讓母豬上樹。
醫生也被震驚了,“我們醫術不精,做不到這一點。能維持他的生命體征平穩,都很艱難。”
田中良子垂頭喪氣地擺擺手,讓人把這些醫生給送出去了。
要不是還有手下在場,她恐怕得癱坐在地上。
柳澈玩的是釜底抽薪啊,一下子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求得考病重,送往醫院搶救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張起山的府邸。
彼時。張副官正和齊鐵嘴討論著一會兒午飯吃什麼,是吃剁椒魚頭,還是吃黃鴨叫。
最後倆人達成一致,為什麼不能都吃呢?
倆人正興致勃勃地打算出去找個小館子吃飯,一個守衛忽然過來稟報,“求得考得了重病!正在醫院搶救!”
“什麼?”張副官那口水瞬間咽回肚子裡去了。
這多是一件炸裂的事情啊。
齊鐵嘴也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求得考就病重了呢?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嗎?
“咱倆啊,還是先去找佛爺吧,此事他得知道。”張副官說道。
兩人一起去見了佛爺。
這餐桌上,菜剛上了一半,尹新月一個人坐著,張起山圍著圍裙,從廚房往餐廳端菜。
張副官趕緊上去接他。
被張起山給拒絕了,“還是我來吧,你倆過來絕對有事,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