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看起來這小子還是有點東西的,不完全是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大少爺。
柳澈心裡,給吳協的評分已經提升了一個檔次。
他們一群人上了船,順著河流往下飄去,河道曲折流轉,吳協剛想拿出一根煙放進嘴裡,看柳澈臉色不對,擔心前麵可能有意外,又戀戀不舍的把煙給放回去了。
這點小動作,當然逃不出柳澈的眼睛。
吳協這小子看人眼色看的還是挺準的,說不定現在督促他戒煙,能避免他以後肺部纖維化的厄運。
“這怎麼還有個水洞啊?”陳皮表麵上雲淡風輕,其實手已經摸到他懷裡的九爪鉤了。
那船工一竿子把船停住,對陳皮說道,“幾位老板,咱們一會兒就要進這個水洞了,在洞裡可千萬小聲說話,彆驚擾了山神爺爺。”
“行,放心吧。”
到這一步,陳皮已經確定,這就是謀財害命的,把他們帶進這個洞裡,借這個洞裡臟東西的手解決掉他們,再拿走他們身上的財物,這種玩法在民國時期常見的很,他們見識過很多次了。
陳皮都要出手了,但是柳澈把他給攔住了,直接按住了陳皮的手,對著他搖搖頭。
低聲用長沙話說道,“還不到動手的時候,咱們要進去。”
“真的?咱們歪打正著,不會真找到那墓葬了吧?”陳皮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柳澈的話,他還是信的。
他倆的話,吳三醒能聽到懂一點,吳協是一點也聽不懂,好像是附近的話,但就是不知道是哪裡的。
吳協好奇,他倆不是東北的瓢把子給介紹過來的嗎?怎麼還會南方的方言?
船慢慢進了那個小水洞,裡麵長滿了青苔,十分潮濕,一股陰冷腐臭的味道,順著冷風往人骨頭縫裡鑽。
大奎驚呼,“古圓近方,這是個盜洞啊!看起來得有成百上千年了。”
“這位老板行家啊,我們這地方古時候叫五墳嶺,據說就是座龐大的古墓,小孩都不讓往這個地方走的。”那船工說道。
吳三醒客氣道,“看樣子你也是行家啊”
“行家什麼啊,就是聽老人們瞎說的,也不知道具體真的假的”船工謙虛地擺擺手。
氣氛十分詭異,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著自己的刀,警惕地盯著四周的動靜。
前麵坐著的陳皮,手也放在自己的包裹裡,應該也是在找什麼武器,柳澈和他一樣,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不過吳協心裡也有大概,柳澈肯定是有手段的,比自己這個純小白要厲害很多。
他心裡也緊張,想拽個什麼東西,結果沒彆的可用,悄咪咪拉住了張啟靈的衣裳。
“噓!有人說話!”張啟靈忽然開口,
“咻!啪!”
與此同時,兩道落水的聲音響起。
陳皮的九爪鉤已經出手,隻聽得兩道風聲,本來要爬上岩石的船工和那老頭子,臉皮都被掀了起來,大半個腦袋都被捏碎了,直接掉進了河道裡。
“我的天”這一手,徹底把其他人給鎮住了,
不止是吳協這個純白的小菜雞,甚至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吳三醒,都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吳三醒緩了一下,朝著水裡吐了一口唾沫,“呸!今兒個我瞎了眼,差點陰溝裡翻船!”
“這一手,得練多少年?”吳小協同誌,悄咪咪過來問潘子。
潘子搖搖頭,“不知道啊,這東西用的也奇怪,我還沒見誰用過這種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