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柳,這很奇怪嗎?”柳澈說的一本正經。
吳協詫異道,“你不是叫九嬰嗎?怎麼又說姓柳了?道長,難不成連你告訴我們的身份都是假的?”
“這個嘛……”
黑瞎子想說話來著,被解雨辰推了一把,又重新把嘴閉上了。
行吧,誰讓這老兩口為老不尊,喜歡逗著後輩玩呢?
那他就勉為其難地應和一下吧。
知道一切真相的張啟靈,埋頭吃飯,一副“凡塵俗世都與我無關”的樣子。
陳皮喝了一口湯,笑笑,“叫柳九嬰也不是不行啊?吳協,你腦子是挺靈活的,就是靈活的不是地方。”
說完,給了粽子一個眼神,讓他下去了。
今天隻是他的無心之失,船上又沒有外人,不怪他了。
“說的倒也是”吳協撓頭,就是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呢。
回頭給二叔發個消息問問,說不定他能知道點什麼。
胖子同樣的感覺,可是柳澈這個名字,道上已經好幾十年銷聲匿跡了,他又是北派的人,記不起來十分正常。
陳皮柳澈相視一笑,這孩子就是好忽悠。
等他琢磨明白這件事,估計又得好久過去了。
“彆亂想了,吃東西,吃完以後洗洗睡覺。”解雨辰給吳協夾了一筷子菜,笑道。
吳協打了個哈欠,“對啊,最近運動量極速上升,我現在累的腰酸背痛的。”
“腰酸?背疼?”
這倆詞好像觸及到了黑瞎子的關鍵詞,黑瞎子猛地抬起頭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張名片,“黑瞎子盲人按摩,你值得擁有。”
“按摩拔罐,刮痧針灸,樣樣精通,隨您選擇。”
吳協愣了一下,接過那張名片,又一次打量起了眼前這個人。
看著長的就不像好人,竟然還會按摩?
“你年紀還小,你不懂,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嘛。”黑瞎子推了一下眼鏡,正色道。
解雨辰瞥了他一眼。“彆貧嘴了,吃飯吧,一會兒可就什麼都不剩了。”
“花兒爺,您試試?”
解雨辰沒說話,黑瞎子緊隨其後,“那就相當於默認了啊。多謝花兒爺惠顧。”
這一通操作,給柳澈看呆了。
不愧是你啊黑瞎子,把不要臉這件事給玩到了極致。
要不怎麼說你倆進度更快呢?
這頓飯連吃帶喝,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吳協喝的有點醉醺醺的,被張啟靈給帶回了房間。
小花兒沒喝多少,自己去甲板上吹風了。
柳澈和陳皮都很清醒,到了他們倆這個階段,普通的白酒已經喝不醉了,就是純粹為了活躍氣氛而已。
這一段時間,風裡來雨裡去的,確實很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雖然這場放鬆,是建立在隱藏在陰暗中的吳三醒和解連還,以及不知所蹤的阿凝她們幾個人基礎上的。
夜晚,漫天繁星,十分漂亮。
三樓解雨辰房間的門,被一個大半夜還要戴墨鏡的男人推開了。
“花兒爺,我來了。”
解雨辰躺床上已經快睡著了,側過頭來看著他,“黑瞎子?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有點瑣事,耽擱了。”黑瞎子滿臉討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