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架勢驚得呆在了原地,所有人都嚇傻了,腦子裡全是她媽媽那張可怕的嘴臉!隻有於萍萍她可能早就適應了他媽媽的這種狀態,她條件反射似的,機械地回答“婉,婉婉拿著呢!”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不知所措,原本紅撲撲的臉蛋瞬間變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著。我們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緊張的氣氛彌漫在四周。於萍萍媽媽絕對是我們見過的最恐怖的存在沒有之一!
他媽媽聽了,猛地回頭看了我一眼,此時的我正披著於萍萍的外套。他媽媽那個眼神仿佛要殺人!以前我覺得我媽媽生起氣來簡直是世界末日,如今就是於萍萍媽媽看我那一眼我都覺得我的血液都涼了!我媽媽和她根本不是一個段位!我媽還是太溫柔!緊接著,他媽媽轉過頭,繼續對於萍萍大聲地輸出,聲音真是刺的腦瓜仁生疼“有衣服不穿,讓彆人穿著,你可真是活雷鋒啊!就彆人知道冷,你不知道冷,是吧?你是傻子啊!彆人要穿你衣服你就給是嗎?你怎麼就那麼傻,讓人糊弄,讓人當傻子玩啊!”那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格外刺耳。此時的於萍萍好像真的是被嚇傻了一樣,呆呆地站在那兒,嘴唇緊閉,一個字也不吱聲兒!我心想你倒是說話啊,不是你自己熱了才脫給我的嗎?但是於萍萍像是死機了,一直站那像個木頭莊子,頭也不抬,她那樣好像真是我欺負她搶了她的衣服,要把她凍死了似的!
我見狀,趕忙三步並作兩步急切的衝過去,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和害怕地解釋道“阿姨,您先彆發火,萍萍是自己說熱得實在受不了,這才讓我幫她拿著衣服的。”
於萍萍的媽媽一聽,那雙眼瞬間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大,眼球好似要竭儘全力地從眼眶中猛然蹦出來,她迅猛轉過頭來,死死地緊盯著我,我的腦海裡立馬想起來一個成語,怒目圓瞪!我也是佩服我自己這種情況下我還能走神!
再說於萍萍媽媽她那眼神裡仿佛燃燒著能將世間萬物吞噬殆儘的熊熊烈火。她對著我狂吼:“我早就嚴正警告過你,絕對不許再跟於萍萍一塊兒玩兒,你怎麼就是當作耳旁風不聽?居然還膽敢帶著她搞對象,你自己不知進取、不學好也就罷了,非要把我們家萍萍也拖進這渾水之中嗎?我們萍萍從小就乖巧聽話、懂事明理,哪像你,從小就調皮搗蛋,儘乾些讓人不省心的壞事!”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得如同驚天炸雷一般在我的耳邊驟然響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毫不留情地直直刺向我脆弱的心窩。這都哪跟哪啊!我帶他搞對象,她不帶我搞對象就不錯了!
“姨,我真的沒有啊!我絕對沒有帶著她搞對象!”我用我這輩子最誠懇的聲音和最真誠的眼神對著於萍萍的媽媽,希望她能相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沒有,都是於萍萍自己乾的自己逃課騙人和我沒有關係啊!但是後麵這些話我根本沒法說出口,我不能出賣朋友,我做不到啊!同時我把眼神看向於萍萍,她還是和剛才一樣一動不動,好像人根本不在這裡一樣!
“你還敢在這兒嘴硬,跟我強?萍萍成績直線下降,全都是因為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李明宇在你媽那兒做衣服,要不是你從中牽線搭橋的,我們家萍萍怎麼可能會認識他?你就是個惹禍精!臭不要臉的東西,就是你把我家萍萍給帶壞了!我告訴你,離我家萍萍遠點,不要臉的東西!”於萍萍媽媽的話語像連珠炮一樣,一句接著一句,疾風驟雨般向我襲來,根本不給我哪怕是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她話裡全都是對我的汙蔑,她一句一句的罵我,越說越難聽!她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漲得通紅如血,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雙手死死地叉在腰間,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瞬間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心急如焚,幾乎是帶著哭腔解釋“不是這樣的,姨!您真的誤會了,您靜下心來聽我好好說。李明宇的事情隻是純屬巧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帶壞萍萍,我們隻是一起正常地上下學,一起單純地玩耍,真的沒有您腦海中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烏七八糟的事情。”
“說什麼說!你自己不學好,還妄想拉著我們家萍萍一起墮落。萍萍以前是多麼乖巧懂事、成績出類拔萃的好孩子,人人見了都忍不住誇讚,現在倒好,逃課、逃學,甚至還談起了戀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把她給我帶壞的!你從小就這樣,臭不要臉的東西!!”她越說情緒越激動,聲音顫抖得厲害,整個身體也因為難以遏製的憤怒而微微顫抖著,好似風中飄零的落葉。
“阿姨,我真的沒有,我也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勸萍萍好好學習,不要去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我自己學習不好,可我從來沒有存過一絲一毫影響萍萍的心思啊!”我不停地解釋著,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還帶著明顯的哭腔,可於萍萍的媽媽根本就不想聽,也不願意聽。於是,我急切地轉向於萍萍,苦苦央求道“萍萍,你快跟你媽媽解釋解釋啊,這真的跟我沒有絲毫關係!求求你了,萍萍,你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如此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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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於萍萍卻隻是眼神閃躲不定,嘴唇緊閉成一條線,一個字也不肯說出口。
就在這時,於萍萍媽媽一把拉過我惡狠狠的對我說:“你還敢拉我家萍萍!我讓你不要臉!”說著她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個凶狠無比的大嘴巴子就毫無征兆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那一刻,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臉上瞬間沒有了知覺,麻麻木木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回籠,我的臉立刻就像被熊熊烈火灼燒了一樣,火辣辣地疼,疼得鑽心刺骨。同時耳朵裡也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瘋狂飛舞。我的淚水再也無法控製,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肆意流淌,然而讓我傷心的不是於萍萍媽媽的耳光,而是於萍萍的態度!她媽媽打了我,她隻是冷漠地看著,沒有阻止沒有解釋甚至看都沒多看我一眼,她隻是看了看她媽媽,然後麵無表情地扭頭就走了,那副冷漠絕情、無所謂的樣子像一把銳利的劍,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了,我一直視為最好的朋友,在我最需要她挺身而出的時候,竟然選擇了沉默和決然離開。多麼無情而又諷刺的背叛!我這一巴掌是為她挨的!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為她遮掩!除了委屈和疼痛!此時此刻我心中更多的是憤恨!
她媽媽見她走了,立刻毫不猶豫地轉身追了上去,同樣的連一句話,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我,還真是親母女呢!仿佛我就是一個毫不相乾、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仿佛她剛才打的就是一個路邊的野貓野狗!
我孤零零地站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街頭,周圍的人對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們的目光像密密麻麻的針一樣無情地紮在我的身上,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質疑、指責和不屑。
“這孩子,看著就不學好,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肯定是她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給帶壞了。”
“真是不懂事,惹得家長發這麼大的火,可見不是什麼善茬。”
“不是,不是的!”賈曉麗著急地喊道,“你們根本不了解情況,怎麼能隨便冤枉人呢!婉婉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她沒有做那些壞事!是於萍萍自己不上學,騙他媽媽的,還騙錢,騙老師,他和彆人搞對象跟婉婉沒有關係!”賈曉麗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她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滿是憤怒和對我的維護。
“你們不要隻看表麵就亂下結論,於萍萍媽媽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婉婉,這本來就不對!婉婉一直在努力解釋,可他們根本不聽。而且他閨女不上課我們婉婉還去勸了很多次呢!”賈曉麗繼續為我辯解著,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周圍的人聽了賈曉麗的話,稍微安靜了一些,但還是有人小聲嘀咕著表示懷疑。
賈曉麗緊緊地拉著我的手,仿佛這樣能給我一些力量和安慰。
這些刺耳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入我的耳朵,讓我感到無比的羞愧、憤怒和無助。而我目光呆滯,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一手緊緊捂著紅腫發燙的臉頰,一手無力地扶著車把。從於萍萍決然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委屈瞬間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化作了熊熊怒火在心中瘋狂燃燒!我恨於萍萍的冷漠無情,恨她不為我辯解一句,恨她就這麼絕情地轉身離去!此時此刻,我的內心猶如翻滾沸騰的岩漿,憤怒到了極點,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燃燒殆儘!小時候那些被冤枉的場景一幕一幕不受控製地在腦海中浮現,上次劉玲被誤會時她努力解釋的畫麵也不斷在眼前來回閃過!我滿心困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總是被誤解,為什麼從來沒有人願意選擇相信我?為什麼我們那麼要好她卻不為我解釋?為什麼這麼多年的情感都換不來她的一句抱歉?
賈曉麗在旁邊一臉的憂心忡忡,緊緊拉著我的手,眼睛裡滿是心疼和關切,聲音帶著哭腔輕柔地呼喚著我“婉婉,你沒事吧,婉婉,疼不疼啊?你要是難受就痛痛快快地哭出來,彆憋著!”
我望著賈曉麗,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朧不清,聲音沙啞得仿佛砂紙摩擦一般說道“曉麗,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幫我解釋?為什麼?”
賈曉麗輕輕擦去我臉上肆意流淌的淚水,柔聲安慰道“婉婉,彆難過了,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她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於萍萍就是個膽小鬼,他早就被他媽媽嚇傻了!婉婉你沒事吧,明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問於萍萍到底怎麼回事好嗎?你彆哭了,我好害怕!”
我恍恍惚惚地回過神,對!我要問問於萍萍為什麼?為什麼他媽媽一口咬定是我帶壞她的?為什麼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媽媽都不聽!為什麼於萍萍不為我解釋?輕輕拍了拍賈曉麗的手,聲音沙啞且無力地說道“我沒事,小麗你回家吧!彆擔心……我也走了!”
說完,我騎上車子,像發了瘋似的朝著於萍萍離開的方向拚命追去。“婉婉……”後麵還傳來賈曉麗無比擔心的聲音然而我卻無從理會!有什麼東西在我腦子裡一閃而過,我知道我今天又成為了一個完美的背鍋俠!不用說一定是於萍萍做的那些事情被發現了,她說是我,是我告訴她逃課,是我告訴她怎麼冒充家長請假不去上學的,甚至很有可能他說李明宇也是我給她介紹的是我讓她搞對象的!這不難猜,畢竟從小就這樣!他做的所有的壞事都是我指使的,甚至是我乾的!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道歉,於萍萍你媽媽在你眼皮底下冤枉我!我替你背鍋可以!但你不可以一句話都不說就走,這麼想著想著突然的靈光一現,範之明的話在我腦海裡響起,對!這一次我不會再替你背鍋了!真的夠了!你媽媽的一巴掌也打醒了我!這件事可不是小事!這鍋我不能背,汙我清白!你必須給我解釋,必須道歉說清楚!
風在耳邊呼嘯怒吼,我的心也如同這狂風一般,混亂不堪且憤怒難平。我一定要找到於萍萍,問個清楚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要她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公平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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