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霧。
在海棠巷街邊停好車的徐望吹著口哨,邁著愉悅的步伐來到公司門前,正準備掏出鑰匙開卷簾門。人還沒蹲下,就瞟到門好像根本沒鎖,下麵隙了至少巴掌寬的一條縫!
難道遊哥或者露姐來過,忘記了鎖門?
不對,他倆都是很細心的人,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伸手拽著門把奮力朝上一提。
“嘩啦!”
門打開,徐望愣站了原地。幾秒鐘後,望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氣得發抖的手迅速掏出電話,打給了陳遊。
不到半小時,陳遊接了沈露一起趕了過來,車還沒有完全停穩,徐望就跑了過來,憤怒的說道“遊哥,不像小偷,好像是有人來砸場子!”
陳遊愣了一下,幾步衝到辦公室前,虛著眼睛看了一圈。
幾張辦公桌全被砸過,牆也被利器劃得溝壑縱橫,地上散落著一堆抽屜。保險櫃斜著被推倒在牆邊,但目測沒有被打開。
奇怪的是,旁邊還放了一個透明的塑料桶,看起來像是平時用來裝油的玩意兒。蓋子上,立了個一次性打火機。
陳遊走過去,拎起來搖了搖,抽了抽鼻子“是汽油。”
“啊!”沈露忍不住叫了一聲,“他本來還想放火?”
“遊哥!”徐望搙了一下袖子,“你說會不會是郭炳瑞?”
強壓著怒火的陳遊皺著眉頭,沉吟道“不排除是他。但我總覺得他膽子沒有這麼大。”
沈露翻了下地上的一堆東西,又拉了下保險櫃的門,小聲說道“還好我們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在這裡,那批房子的事也剛好弄完。”
“遊哥”徐望壓低了聲音,“這回我們走公還是走私?”
“嗬嗬。”陳遊望著外麵霧氣彌漫的街道,冷笑了一聲。過了會兒,平靜地說道,“不管是誰,他都采取這種方式了,走公?那多沒意思。”
沈露左看看,右看看,輕聲說道“遊哥不管你倆要乾嘛,一定要小心。我先把這裡收拾一下。”
陳遊一把拉住她,笑道“不用管了,沈姐。這裡保持原樣,隻帶保險櫃跟一些平常要用的資料走。咱們換一個更好的辦公室。”
事要分頭做,徐望去查是不是郭炳瑞,沈露在整理資料,陳遊找辦公室。下午天還沒黑,三人已經在平沙高新區彙峰大廈6樓集合。
新辦公室至少是原來三個那麼大,不過裡麵現在還很空。
“遊哥,不是郭炳瑞。”徐望站在窗戶邊,搖了搖頭,“我直接給他打了電話。這爛人居然接了。”
“喔,他怎麼說?”
徐望皺起了眉頭“聽聲音有氣無力,跟快要死了一樣。他很老實的交待昨天晚上沒有跑車,是在診所裡輸液,今天早上才回家。我去診所旁敲側擊問了,屬實。”
陳遊點了點頭,跟他猜的差不多。
遠遊投資這種暗地裡發財的小公司,又沒有商業敵人。隻會是個人恩怨招來的報複。看情形,那桶汽油大概率不是忘記了用,而是起一個警告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