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姿珊已經嚇得像一隻受驚的鵪鶉,緊緊抱著陳遊,充當著身體掛件。龔詩詩得意的勾了勾陳遊的手,一語雙關的問道“遊哥感覺怎麼樣?”
“還沒到底,不發表意見。”陳遊同樣是一句話回答了兩個問題,伸手把朱姿珊抱得緊了些,沉聲道,“走,去前麵看看。”
三人摸索著前行,腳下輕過一塊鬆動的木板時,霎時,前麵亮起了暗紅色的亮光。走廊儘頭處的房間外麵,兩盞貼著喜字的紅燈籠懸掛在門的兩側。
“二小姐跟張遊成親了?”陳遊疑惑道,“他爹不是極力反對麼?”
龔詩詩搖了搖頭,表示搞不清是什麼狀況。
“吱呀~”
貼著喜字的木門緩緩打開,三人小步走過去,仔細一看。同時傻了眼!
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閨房裡,一身紅裝的二小姐癱坐在地,身邊站了個麵相凶惡,光著膀子的浪蕩青年。伸出布滿青筋的手,狠狠的抓著她的肩膀。
不遠處的小方桌上,紅燭燃了一半,腥紅的燭淚溢出燭台,流淌在了桌麵上。
沒有畫外音,依然隻有雷聲跟風雨交織在一起的嘶吼。
陳遊默然道“看樣子,詩詩被他爹嫁給了殘暴的紈絝子弟。張遊沒戲了。”
“換個名字,叫二小姐,不準叫詩詩!”龔詩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很不好看,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連反抗都不敢,張遊那個窩囊廢!不敢搶親嗎。”
“詩詩姐這是古時候,媒灼之言,夫母之命。”朱姿珊同情的歎了口氣,“女人哪能自己做主。”
“嗬嗬。”陳遊哂然道,“珊珊沒說錯。再說了,張遊是個窮書生,哪來的膽子跟本事搶臥槽!”
話還沒說完,紅燭映照的窗戶突然打開,一個書生模樣的秀氣小夥手裡捏著根短哨棍,正在朝屋裡翻。
“不要小看人。”龔詩詩開心的晃了晃頭,“是不是名字裡帶遊字的都這麼膽大?”
“沒這個說法。”陳遊撇了撇嘴,“比如同樣名字裡有詩詩,屋裡那個可老實多了。換屋外的,怕是早就跟著張遊私奔了。”
龔詩詩果斷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太窮了。”
“你特麼對錢還挺專一”陳遊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
“這不是故事結局吧?”朱姿珊盯著屋內半天,結果沒有後續的事發生,一直都是這個場景。
陳遊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彆的房間有動靜,疑惑道“應該不是,至少還有一場戲才對。”
“抓住他!”
“拖下來,快點!”
畫外音此時響起,貼著喜字的木門緩緩合上。
之前出現過的二小姐她爹聲音震怒,咆哮道“把他拖到後院,聽候發落!”
“放開我!放開啊!”
“啊~詩詩!”張遊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在四周回蕩。
“哦豁!張遊完蛋了。”陳遊莞爾道,“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呐哎喲!”
身旁的龔詩詩狠狠的跺了他一腳。
“遊哥後院在哪兒?”朱姿珊心情低落的望著走廊儘頭,小聲問道
“結局會很慘。”陳遊提醒道,“你確定還要去看?”
走廊儘頭,一扇肉眼看不出來的木門緩緩打開。
陳遊率先走了過去,愣了一下,看著門杠邊,小聲念道“故事結局淒慘,場景略微驚悚。請心理承受能力欠佳的遊客選擇右方通道結束體驗,直接到出口休息室等待。”
陳遊轉過頭“你倆怎麼選?”
“我我有點不太敢看。”朱姿珊猶豫了半天,小聲說道,“怕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