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下了車,推了推墨鏡看向四周。
路上的行人車水馬龍,絲毫沒有因為趙銘的出現有所波瀾。
天色已經漆黑,村口的道路仿佛是怪物的巨口,吞噬著每一個走進去的人,消失在黑幕中。
趙銘看了兩眼,悄然走進黑幕中,很快消失不見蹤影。
於東蹲在漆黑一片的小巷口,黑夜中一點紅色的光亮格外顯眼,於東把煙頭彈在地上火光四濺,被他的腳踩下隨後湮滅。
黑暗中一個身影緩緩的浮現在於東眼前,等黑影越來越近,於東站起身來。
“銘哥,那個人就住在這個小巷裡麵。”
“走,我們過去。”
細碎的腳步聲在小巷裡麵回蕩,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一戶村民房子門口。
斑駁的大鐵門敞開著,隱隱可以看到鏽跡,旁邊的牆上貼著大紅的對聯,寓意著這一家人的期望。
穿過鐵門,院內的雜貨碼放整齊,客廳的大門打開一半。
趙銘兩人走過客廳,來到二樓的一間房子門口,隱約間房內的聲音可以分辨出來。
“小雞仔子,老老實實的待著彆動,一會兒問完你話放你離開。”
“大哥,我沒有做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你們乾嘛抓我?”
“閉嘴!”
徐家亦一腳踢在男子的側麵。
男子感受到臀部的劇痛,臉上的很是委屈,悄悄的挪動身體,離徐家亦遠些。
在他眼中,徐家亦就是一名惡魔,喜怒無常!
徐家亦看到他的動作,不屑的瞥了眼,坐在一個板凳上,等待著趙銘。
“嘎吱—”
房間門打開,徐家亦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看到進入房間內的趙銘,他緩緩的放鬆身體。
“你就是薑少坤的員工?”
“我不認識薑少坤!”
徐家亦又是一腳踢在同一個位置,凶惡的說“你老實交代,你到底認識不認識。”
趙銘冷淡的看著,他沒有去乾預兩人審問。
男子額頭豆大的汗滴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身體,試圖通過這個方式來緩解疼痛。
徐家亦見他不說又是一腳。
“大哥,我說,咱能不能彆踢了!”
男子痛的齜牙咧嘴,這三腳好像都把他的臀骨給踢裂了,此刻的臀部腫痛的都不能著地,一著地就疼的厲害。
他隻能側著身躺,身體的所有重心都集中另外一邊。
“薑少坤我認識,是我前老板。”
“說重點!”
徐家亦剛要準備再踢一腳的時候,男子嚇得急忙打斷製止。
“詐騙…薑少坤在詐騙。”
男子說完見徐家亦沒有下一步動作,這才敢伸出手臂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我跟著薑少坤詐騙已經有一年有餘,他的詐騙方式很簡單。”
“一般都是通過熟人,或者一些想要投資的人,再或者想要一夜暴富的人。”
“薑少坤就是抓住了人性的這一點,人人都想暴富,當有一個暴富的機會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
“多半的人都會失去理智,再加上薑少坤的花言巧語,這樣他們就掉入了薑少坤的圈套當中。”
“對了,你們知道龐氏騙局嗎?薑少坤用的這個概念,拆東牆補西牆,沒有花費一分錢,就能騙到他們。”
“等受騙的人多了,或者說金額到了理想的額度,他就拿著錢跑路。”
男子說完抿了抿唇,打量著坐在那裡,冷眼相看的趙銘,他知道眼前的年輕男子應該就是另外兩個人的頭。
“你知道薑少坤現在躲在哪裡嗎?”
“我上次聯係他的時候是兩天前,每次通過電話後,我就聯係不上他了。”
“你知道,兩天前他躲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跑路的時候,我們都是分開跑,每次聯係他都是換了一個新的手機號,我現在聯係不上他。”
沒想到薑少坤反偵察意識挺強,每次聯係都會換一個手機號,單單是這一點,就讓趙銘有些棘手。
“你還知道些彆的嗎?比如你們騙來的錢薑少坤都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