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深城的冬天似乎提前降臨了,隻是秋後就冷得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宿醉後,安晗從睡夢中醒來,身體有些不適地翻過來,想要抓住身邊的溫暖,但卻抓了個空。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枕頭上放著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安晗皺起眉頭,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那場不該爆發的爭吵,不知不覺又浮現在眼前。
"你到底還要欺騙我多久,安晗?"模糊的記憶中,彭飛走過來,站在房間黑暗的角落裡,眼神冷漠地質問著她。旁邊的窗簾在風中肆意翻飛,整個房間顯得淩亂不堪。
"你告訴我你要去參加公司舞會,結果卻是偷偷摸摸跑到v集團大廈裡偷東西?還差點被抓去當實驗品?"彭飛的聲音帶著憤怒和失望,“還有,你這身又是怎麼回事?”
安晗看著彭飛,心裡一沉,知道自己背地裡的身份無法再隱瞞下去了。她扯下臉上的口罩,露出疲憊的麵容,走到他麵前,試圖解釋"這背後有陰謀,彭飛!落日集團用大部分股權換取了紫星的單獨上市資格,而且他們還計劃將未提純的紫星投放進深城的地下蓄水係統。這就是在犯罪!"
"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那些治安官都是瞎子嗎?"彭飛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厲聲反駁,“你穿著這身行頭和一群膨脹自負的科學瘋子玩追捕遊戲,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餘連一直以來的計劃?引你入局,然後再像那次一樣把你抹殺掉?”
安晗腦袋一陣刺痛,她沒想到彭飛會如此冷漠無情。
"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樣做嗎?這是我爸爸的公司,彆人把他一點點毀掉我做不到袖手旁觀!"她睜大眼睛,聲音顫抖地說道。
看到她如此堅決的樣子,彭飛內心掙紮,但還是把那句毫無底線的話說出口了
“如果你爸爸從來就沒想過要你來接手這一切呢?如果他隻是對外做做樣子呢?”
一時衝動的行為讓彭飛在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就徹底後悔了。
“”
隻見安晗難以置信的攥緊拳頭,眼眶微紅,淚光在她眼眶裡閃爍著。
彭飛說的,隻是她一直不想承認的事實罷了。
或許,她真的該放手了。
就著酒杯裡剩餘的酒,安晗將盒子裡的止疼藥咽了下去。
這時,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聲音持續不斷,吵得人頭疼。她不耐煩地在床上滾了一圈,翻個身趴在床上,閉著眼等卡爾去開門。
但她突然想起來,卡爾好像也有事出去了。
真夠巧的。
安晗煩躁地順了順頭發,慢吞吞地坐起身來,順手從床頭拿過一件晨衣披在身上。
走到餐廳,她才發現今天早上沒有早飯——大概是因為卡爾不在家吧。她歎了口氣,又感覺今天的房間似乎比往常更冷了一些。
安晗係緊晨衣的帶子,加快腳步朝門口走去,毫不猶豫地伸手拉開大門。
門外站著的男人正是董事會的股東之一,謝景行。他拄著拐杖,臉上帶著明顯的驚訝表情,上下打量著安晗“你這裡可真夠隱蔽的啊,大小姐。”
“勉勉強強吧。”安晗的語氣平淡而簡潔,她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情跟他閒聊,“我給您的那個u盤上的信息,您都看過了嗎?”
“當然,一字不漏的。”他從上衣口袋掏出那個u盤,表情複雜,“小晗,抱歉一直瞞著你,董事長的意思我們早已知悉,把落日的股份賣出去,也是董事會大部分人的主意……”
“怎麼能這樣……”安晗越聽越沮喪,她無力地靠在走廊邊上,眼神空洞。
“落日確實已經走到懸崖邊緣了,各個部門都開始縮減產能,甚至倒閉。想要延長集團的壽命,我們沒有彆的選擇,隻能選擇和v集團合並,也就是被他們收購。”謝景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
聽到這句話,安晗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打了一下,疼得厲害。“謝叔,這可是在犯罪啊!紫星會給這裡帶來災難的!”
然而,麵對如此局麵,安晗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儘管她努力過,但結果卻並不如人意。如今,大局已定,在與v集團的這場較量中,落日確實是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