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害怕,小晗,媽媽隻是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漆黑的走廊裡,一束刺眼的白光從儘頭打過來,把母親的背影照的模糊不清。
安晗站在原地,看著那越來越遠的身影,心急如焚。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母親,但卻撲了空。
“媽媽!等等我!”她哭喊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奮力向前邁動腳步,試圖追上母親的步伐。然而,雙腿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沉重得無法抬起。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千斤重負抗爭。
“媽媽……”她艱難地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舍。
“彆走……”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我好想你——”
然而,母親的身影依然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那束刺目的白光之中。
安晗頹然跪在地上,雙手掩麵,痛哭流涕。內心的痛苦難以消解……洶湧而來,淹沒了她的靈魂。她知道,她已經像一塊玻璃一樣碎掉了。
就算再怎麼五彩斑斕,在支離破碎後,也隻得和廢物無用品掃在一起。
原來,母親說的也會出錯,生活並不是什麼童話,而是處處散發著危險的無底深淵。
一陣顛簸搖醒了在車上頭痛發昏的的安晗。
她微睜著眼睛,暗中觀察著駕駛位那個在不久前大膽“綁架”自己的人。
“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已經醒來,隻是專注地開著車。
安晗努力回憶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她依稀記得,當時情況混亂,有幾個情緒激動的人試圖手持銳利武器的接近自己,身邊的保鏢被大量人群衝散,然後在那人流之中,一雙手拉著她混出了行凶現場,把安晗帶到了角落,還沒等她看清那人的長相,就被捂暈了過去。
“唔嗯……”安晗動了動嘴巴,卻隻發出了零碎的嗚咽。
那聲音很輕,但依舊引起了“他”的警覺。
此時,麻醉劑的藥效正慢慢褪去,安晗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她試圖掙紮,想要擺脫手腕上的束縛帶,但身體卻依然沉重的要命。要不然,就憑這綁寵物的破塑料也休想困住她。
“他”也已經注意到安晗身上的麻醉劑正在漸漸消散,於是便找了一處隱秘的地下停車場,把車子停穩後,“他”利索的翻過來後座,從事前準備好的箱子裡拿出一隻醫用麻醉劑。
“嗚嗚嗚”安晗試圖呼救,卻隻是徒勞,那些過往的舊傷又開始在心裡作祟。
隻見“他”身材並沒有安晗想象中的那麼高大,一身黑色的運動裝甚至有點空餘,頭上戴著一頂太陽帽,臉上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看不清麵容。
“他”動作有些許生疏和遲鈍,不像經常乾這方麵的人。
這讓安晗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第一次乾這樣的事。
在兩人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安晗想趁機伸手去拽“他”臉上的圍巾,奈何這“綁架犯”早有準備,一隻手鉗住安晗的手臂,一隻手拿著注射器,讓安晗隻得又眼睜睜看著針管緩緩朝自己刺過來。
“混蛋……到底是想殺了我,還是強奸我……把臉露出來啊——”
安晗嘶聲力竭地喊著,身子最大限度的掙紮。
然而,“他”並沒有回應她的呼喊,隻是冷漠地將麻醉劑刺進她的肩頭,然後送往全身。
……
“今日,前落日集團首席執行官安晗在v集團大廈門口遭遇襲擊,幾名手持利器的男子行凶未遂,隨後被當場製服逮捕,而現場的混亂導致了安晗卻下落不明……”
車間裡,電視機裡的新聞主持滔滔不絕的念著手稿,但車間的主人卻反常地沒有守在電視機前。
“小姐人呢?找到沒有?”卡爾此刻已經焦急不堪,他沒想到自己僅僅隻是離開了公司半天,就立刻發生了如此嚴重的安全問題。
“卡爾管家,我們也正在努力尋找啊……可是現在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搜尋的難度非常大啊……”
“難度大?如果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彆想再繼續工作了!”一向冷靜的卡爾此時也忍不住焦躁起來,他猛地掛斷電話,懊惱地癱坐在椅子上。
思來想去過後,卡爾還是利索的披上外衣,坐到那台擁有多個懸掛屏幕的電腦前,開始翻找起了當時的監控影像。
看著監控中模糊不清的畫麵,卡爾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