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熊山下的v集團前哨基地裡,貨運電梯井內彌漫著濃厚的硫磺味和悶熱的空氣。薩爾塔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咳,怎麼這麼慢?”
他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密集的汗珠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可一掉到地上,不一會就無影無蹤了。
貝絲用外套緊緊地裹住口鼻,但汗水已經完全浸濕了圍著的外套。她憂心忡忡地看著薩爾塔背後的納雅,後者依然一動不動,好像與周圍的環境隔絕開來,什麼也影響不到她。
“硫磺的味道越來越濃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中毒的……”貝絲擔心地說道,緊皺的眉頭一刻也沒有鬆過。
薩爾塔焦急地走到貨運電梯的控製麵板前,慌亂地按動按鈕,但電梯毫無反應,依舊緩慢的上升著,甚至還越來越慢了。他無奈地回到原位,臉上露出沮喪的神情。
“你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想著要回來幫助她?”貝絲打量著薩爾塔,問道。
雖然很想說這是來自於彆人的“委托”,但薩爾塔還是把責任歸結在了自己身上。
“她是我的族人,我當然要把她帶回去……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安葬在這個地方。”說完,他轉過頭去,眼中流露出對納雅的關切之情。
“你也是鹿族人?!”貝絲的驚呼聲回蕩在空氣中,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算是吧半個。”他回避掉了她期待的目光,獨自看向一邊。不打算把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繼續下去。
“所以你獨自潛入這裡來,就隻是為了讓她有個更好的墓碑嗎?”這個問法讓薩爾塔感到極其反感,但一想到她那蹩腳的表達句式,他也就忍掉了。
“不是墓碑,是尊重。”他有些沉重的回答。
也許運氣好的話,納雅身體裡殘留的流光能量或許可以救她一命,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而且需要金鹿角在身邊
薩爾塔知道,這隻是納翎用儘百般辦法之後的執念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大概是這麼想的。
“轟隆!”
正在緩緩上升的轎廂突然毫無征兆地劇烈震動了一下,隨後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一樣,再也無法動彈。而此時,轎廂內的屏幕上原本顯示的樓層數字也停止了變化,上麵沾有水汽,模糊不清,但仍然可以看出,它死死地定格在了“地下負三層”。
“這是怎麼回事?”薩爾塔示意貝絲扶住納雅,自己則快步走到轎廂門前,試圖檢查轎廂的狀況。
經過一番嘗試後,他發現轎廂的控製板已經失去了反應,無論他如何操作都無法讓轎廂重新啟動。無奈之下,隻能采取緊急通電的方法,希望能立刻恢複電梯的運行。然而,結果卻出人意料,轎廂不僅沒有恢複正常,反而有往下掉落的趨勢。
“難道是卡住了?”薩爾塔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電梯門和閃爍不定的應急燈光。
這麼巧?
“電梯是不是壞了?”貝絲一臉疑惑。然而,薩爾塔並沒有被恐懼所左右,而是冷靜地讓貝絲靠邊站,並迅速掏出了手槍。
"你!你乾什麼?打斷了鋼絲繩我們會掉下去的!"貝絲蜷縮在一旁,身體瑟瑟發抖。
"彆鬼叫!"薩爾塔毫不留情地嗬斥道。隨著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轎廂頂部頓時出現了幾個分布均勻的彈孔。接著,薩爾塔從自己背後的工具包裡掏出一把小型電動鋸子,轉頭對貝絲說"金發美女,借你肩膀一用。"
"要乾什麼?"貝絲把納雅小心翼翼地放在角落裡,然後茫然地盯著薩爾塔。
"待會我騎在你肩上,你用力把我抬起來,我得上去電梯井看看。"薩爾塔簡潔明了地解釋道。說完,轎廂內頓時閃爍起耀眼的火花,鐵屑四處飛舞,同時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切割聲。那聲音如同一陣尖銳的悲鳴,讓人毛骨悚然。
在忍受了一小段令人煩躁的噪音折磨之後,轎廂頂部突然被打開了一個一人多寬的小洞。當薩爾塔爬上貝絲的肩頭時,他還有些擔心她是否能承受住自己的體重,但令自己驚訝的是,貝絲竟然勉強將他頂了上去。
然而,他們的動作卻讓轎廂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他媽的,這三層樓怎麼會這麼高?"薩爾塔忍不住破口大罵,電梯井裡回蕩著他憤怒的聲音。仰頭望去,隻見通體暗紅的電梯井一眼望不到儘頭,每個廳門之間相隔近十多米的垂直距離。
"每層樓的隔層,冷卻池和儲水係統都在裡麵所以在建造時留了很大的間距。"轎廂內傳來貝絲斷斷續續的聲音。
真是個不錯的解釋啊!薩爾塔心想。但他在托關係搞來的原始剖麵圖上可沒有看到這些細節。隱藏在這座建築深處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