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之重,王者承擔——”
“想要達到萬人仰視的高度,也先得拿到其資格,讓其他人聽從你、信仰你、然後跟隨你。”
在一次短暫的正麵交鋒過後,葉縵爾收起對戰用的長棍,主動拉起倒地的納翎,替她擦去臉上的灰塵。
“果然還是做不到啊……前輩的一招一式都格外的成熟,宛若天成。很難抓到破綻。”她揉了揉被武器震得發麻的手腕,來到葉縵爾身邊,一同和她站在由沙子鋪成的訓練場上。
“假設你是要刺殺鹿王的那個篡位者,如果連我這個王族近衛都無法打敗,何談日後的承擔王位之重?”葉縵爾說。
“前輩就彆取笑我了,坐上王位那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可沒有這種野心。”納翎一聽,連忙擺手,生怕被人聽到似的。在這個製度森嚴的族群中,任何一點越軌的行為都可能帶來可怕的後果。
“我希望你有,翎。”讓納翎沒想到的是,平日裡總是沉穩內斂的葉縵爾,此刻竟能如此直言不諱。
她優雅的脫下頭盔,眉下的眼眸直指頭頂湛藍的天空。
“我是一個被規矩束縛的人,所以大多數時候是不允許有自己的想法的。從小到大,一直如此。”葉縵爾看起來有些無奈,但唇邊掛著的點點笑意表明她正享受這種與他人分享的過程。
同時,納翎也聽得很認真。
“但我不想你成為那種死板的頑固者,翎。有些時候,隨波逐流和墨守陳規都不會是決定一件事最關鍵的因素。”卸掉武器之後,兩人的獨處顯得尤為珍貴。就算是納翎也很少聽見葉縵爾提起她過去的事情。
“前輩,私下提起這些,會不會太……”
“你是害怕散播這種言論被預備隊抓到嗎?”比起納翎此時的不安,葉縵爾卻顯得尤為放鬆,“你啊,就是太謹慎了,這裡可沒有第三者。”
“確實如此。”納翎點點頭,隨後鄭重地對著葉縵爾深深鞠下一躬,“翎,承蒙前輩教誨,我定當銘記於心。”
“你應該和你妹妹學學,做事情彆太拘謹了,該放的時候就放吧……”
從身後吹拂過來的微風卷起了地上的沙塵,把兩人扔下的武器蓋住了一點。那時的納翎多希望能在一場訓練賽中堂堂正正的戰勝葉縵爾一回,但這個強大的近衛還是沒有給予納翎這個機會。以至於加入聖殿騎士後納翎的實力曾無限逼近穆斯,但她再也沒有和葉縵爾切磋過了。
曆史上曾有無數赫赫有名的聖殿騎士擔任過王族近衛,但像葉縵爾這樣的萬裡挑一。處於生涯末期的她依舊保持著頂級的競爭力,仍然是鹿王最忠實的守衛者。
即便現在的王族早就消失殆儘。
泥土如同海浪般飛揚起來,刺鼻的濃煙嗆得人眼淚直流。眼前這激烈的一招一式,將納翎帶回到了那次意義非凡的雙方對決……但此刻的葉縵爾已然沒有了往日的收斂之意,每一次出手都帶著致命的殺傷。納翎卻顯得力不從心,隻能承受著她毫不留情的猛烈進攻。
回憶裡,之前還被陽光曬得微微發燙的沙地,瞬間被熊熊大火所環繞,那燒焦的土壤散發著惡臭的氣息。
“砰!”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便是納翎沉重的喘息聲。手中短刀在與銳利的矛尖交鋒的一刹那,便被震得四分五裂。失去了這一阻擋之物的長矛,狠狠劈在納翎的肩膀上,瞬間劃出一道深口子。
納翎使出一記後跳,迅速和葉縵爾拉開距離。
“不敢動手嗎,翎?還在有所顧慮?”葉縵爾立馬竄上來,所有的橫掃豎劈都是如此的無情無義。
直到這一刻,納翎才知道她是和自己來真的。
自己的腹部被長矛尾端猛的擊中,納翎吐出幾口血水,也順勢控製住矛身,讓其發揮長武器近戰的劣勢。
“該說晚安了,納翎——”
一聲可怖的呢喃劃破長夜。不遠處,早就把槍口對準納翎頭部的葉維科再次扣下扳機。
子彈飛撲過烈火,但卻被高高躍起的阿布擋開來,萊爾特裝甲爆發出火花,阿布也被這衝擊力擊飛出去。
葉維科不慌不忙的把狙擊槍調換成連發模式,再度對準陷入困境的納翎。
一隻手猛的伸出來,抓住槍管,硬生生改變了槍口的彈道。剛剛擺脫掉芬妮的夏普纏住葉維科的手,將他死死扣住,不讓他有任何開槍的機會。
“還在這耗著呢——”葉維科一腳踹開夏普,把槍轉向他的腦袋。
夏普不甘示弱的甩出一道流光能量,把葉維科手裡的槍打飛出去,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沒想到這直率的進攻卻被葉維科看得透徹,他扣住夏普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隨便就將夏普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可彆咬到舌頭。”葉維科殘忍笑道,說完,拖起背上的夏普就是一記背摔。
被重創之後,身體裡的流光能量沸騰的更加厲害了。夏普的視線上下顛倒,但隻覺得一股不可遏製的洪流要往胸口爆發而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渾身都發起燙來了?他不適道。
見夏普遲遲沒有從地上起身,納翎原本專注於戰鬥的心神頓時被牽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