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的這個冬天,人類第一次認識了鹿族人……
曾經被認為已經在這顆星球上絕跡的古老種族,以如此高調的方式再度回到所有人麵前。
也拉開了一段被掩埋的、血淋淋的跨種族之戰。
……
深城市醫院。
有那麼一會兒,光頭強看不到空中的納雅了,但直到一具火紅色的殘骸穿越樓體砸落到重建的日報社大樓附近時,他才重新追蹤她的軌跡。
朱莉站在醫院大門的台階上,眺望著現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落日大廈,就在剛才,它還以完好無損的模樣矗立在市區裡。
“天啊……就像拆遷隊一樣。”
儘管這種想法不合時宜,但朱莉還是慶幸自己的工作室不在受災最嚴重的區域內。
老天爺啊,趕緊停下來吧!不要再引發新一輪的戰鬥了——光頭強祈禱著。
就目前所看見的狀況,死傷人數多得難以計數。光頭強自責當初為何對納雅的情況放任自流。然而事已至此,局麵崩盤,又有誰還會相信她曾經是個人畜無害的鹿族女孩呢?
距離在奇幻森林中的分彆,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七個年頭。對於納雅的遭遇,他一直保留著意見。她究竟是怎麼離開奇幻森林的?又是在誰的帶領下來到外麵的世界的?
大大小小的槍聲再度傳來,特種車輛闖過街區,朝著剛剛納雅墜落的地方開過去。
這些人能阻止她嗎?如此極端的戰鬥到底要怎麼進行收尾才好?
……
躍進地鐵站的屋頂之後,納雅失去了控製,跌落到了通往候車廳的廣場上。原本這個地方應該是人們匆忙趕地鐵時的必經之路,但此時卻擠滿了一小部分前來避難的人群。
當看到突然從天而降的納雅時,他們好像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眾人四散奔逃,尋找可以藏身掩護的地方
紫星所施加的大腦麻痹作用也正在逐漸減弱。納雅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力正在一點點恢複。然而,就在她以為終於能重新掌握主動權的時候,勒菲可不答應。
她試圖將納雅的人格徹底壓製下去,從而取而代之,成為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納雅拚命抵抗著可勒菲的侵蝕,把頭不停往地上撞去。
“聽話,讓姐姐我再玩玩——”勒菲伸出手,正想往人群中靠過去,但手臂又像有了自己的思想,並不服從她的指揮。
快跑啊!快跑啊!
納雅不忍心再看著勒菲在對他們用出什麼殘忍的手段,極力壓製著流光能量,把勒菲死死困在原地。
身著重型裝甲的特戰隊從候車廳的檢票口湧入,一時間,子彈和對人員榴彈傾瀉向納雅。
“弱者就是弱者,今天不給你開開殺戒,你永遠成為不了我們的一員。”勒菲一揮手,子彈便全部失去了該有的威力,全部偏離了彈道。有些甚至還打中了旁邊的人。
這些地麵部隊試圖阻止她前進,但沒有成功。勒菲閃現到士兵們的隊形中間,如同教育幼兒園小孩一樣,僅僅隻用簡單的近戰體術就把他們全都部成排打飛出去。
“你這個鹿族賤人,有種就殺了老子啊!”一名倒地後仍在苟延殘喘的士兵扯開手中的手榴彈保險栓,想要跟勒菲同歸於儘。
她伸出細長的指尖,掐住了士兵的脖頸。手榴彈將他的半個身子炸得粉碎,血肉橫飛。而勒菲則故意拉近了距離,欣賞這血腥恐怖的一幕發生。滾燙的鮮血全部濺落在她的臉上、身上。
勒菲伸出猩紅的舌頭,反複舔舐著沾滿血漿的嘴唇。
一想到這些惡心的東西已經被吞入自己腹中,納雅胃裡翻江倒海,開始乾嘔起來。
“勒菲…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很高興得到你這麼中肯的評價。”
大祭司邁過那滿地橫陳的屍體,每一步都踩在死亡之上。腰間的裙甲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宛如地獄的喪鐘。
放眼望去,報廢的車輛成為鋼鐵墳墓,密密麻麻鋪滿了整條大街。警局內傳出陣陣淒厲的哀鳴,劃破寂靜的空氣,響徹整個空無一人的市區。昔日繁華熱鬨的深城市區隻剩下了荒蕪的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