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
宋聿順著刀口切下去，動作乾淨利落。
他沒有說話。
眉梢一挑，算是默認。
此時，門被推開，陸芊芊剛進來就聽到嘶喊的吼聲。
“瘋子！”
“女神，你快離他遠一點！”
“他是瘋子！！！”
杜航嘴角肌肉抽搐，手顫抖地指著宋聿。
“放學那天，他…是他派的人！”
“他剛剛要殺了我!”
陸芊芊皺眉？？？
“杜航你在說什麼？？”
“剛剛他，他笑著說要廢了我的腿。我就知道，我明明好好的我沒得罪誰啊我……怎麼會突然被好幾個人打？？！真的，真的！離他遠一點！”
杜航語無倫次地解釋，說得越多腦子就越混亂。
“這個，他剛剛拿刀，直接插進去！他想殺了我！！”他一邊演示一邊大喊，手一頓亂揮，配上頭上包紮的繃帶，和吊在半空中的石膏腿。
真的很像神經病。
陸芊芊眉頭擰得更緊了，不是說隻傷到腿了嗎，怎麼感覺腦子也出問題了
她看著桌上被切得好好的水果，還有旁邊一言不發的少年。
眼神中帶著一絲絲被人冤枉的無辜。
“宋聿，剛剛發生什麼了？”
對方揚起苦笑，柔聲解釋“我給杜航同學切水果吃呢，可能是刀子太鋒利。”
“嚇、到他、了”
病床上的人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眼睛瞪得很大，一直在“你你你……”
“杜航，你是不是住院住久了，心理方麵不太舒服？”陸芊芊真誠發問。
“不！！
“不是的！相信我！”
杜航幾乎快崩潰了。
看到對方執迷不悟，陸芊芊歎口氣。
“宋聿是什麼人我心裡清楚，他一個學生派幾個大男人圍著你打，你覺得這可能嗎？就算是這樣，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警察不是已經說了嗎，那些人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你彆胡思亂想了。”
陸芊芊曾經在書上看過，這種叫做被害妄想症。
對方一怔，頓時啞口無言。
“杜航，雖然你是病人還住著院。”
“但汙蔑人的確是你不對。”
“希望你早日康複吧，我們先走了。”
說完，陸芊芊轉身離開。
桌上靜靜擺放著被切成幾瓣的西紅柿。
少年拿起其中一瓣，咬了一口。
杜航雙眼放大，直直愣在原地，像是被鬼嚇到了。
因為他那副模樣
不像在吃水果，像在……
嗜血。
仿佛草原上的狼看著瀕死的獵物，目光陰厲，透露出得意又危險的氣息……
不一會，病房裡隻剩下驚魂未定的杜航。
他顫顫看向那把水果刀——
已經被人放回原處，隻是刀尖隱約沾染著幾滴
紅色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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