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睡在我這裡吧。”
宋聿眉心跳了跳，應了個好字。
……
房內漆黑一片，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陸芊芊思緒淩亂。回憶起今天發生的種種事件，一切都是那麼突然。
想著想著，腰忽然被一隻手環住。
她驚呼出聲，一翻身發現是宋聿。
“不是讓你睡在客房嗎？”
“客房的床太小了。”宋聿簡單回應著，邊說還邊把陸芊芊往自己懷裡攬。
陸芊芊整個人就這麼被他圈住，動彈不得。明明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他，身體不但排斥反而覺得很熟悉。
“今天那兩人怎麼回事？”
宋聿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她耳邊說的。
“我前幾天做的一個報告表，她非得加上自己的名字。我不肯，她就喊巴結的上級來替她做主。”
“嗯，以後不會遇到這種人了。我保證。”宋聿抱她的力度又緊了緊，手掌放在後背像是安撫受傷的小朋友。
“宋聿。”陸芊芊細聲說。
“嗯？”
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逸。仿佛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真的……是清彙的總裁嗎？”白天她還在遇見宋聿的震驚中沒有緩過來，便沒有顧及到當時這點。
“是啊。”宋聿輕笑了聲，把落在女生臉頰上的發絲撫到耳後。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但聽到對方親口的回答，心裡依舊止不住一驚。
有種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伴變成大佬的恍惚感。
“你這些年去乾什麼了？”問出這句話之前，陸芊芊本以為她會埋怨，會責怪，甚至是會失去理智的憤怒。
但沒想到她的語氣很冷靜，也許是現在的自己被幸福所包圍著，有種久違的安全感。
對方沉默了很久，她隻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沒有催促，隻是一起靜靜地等待著。
“四年前我爺爺去世了你知道吧。”
“知道。”陸芊芊點點頭，當年這件事鬨得全國風風雨雨，即使她在上學也聽說過這則新聞。
那時她以為和自己毫無關聯，沒想到那個人是宋聿的爺爺。
“參加完葬禮後，公司出了很大的變動。為了怕我影響到他們占據的公司份額，我被強製送出國外。”
他們……陸芊芊忽然想起來宋聿曾經說過小時候他的母親失蹤了，他們就是指的對他不好的繼母和哥哥吧。
“去了國嗎？”
“嗯。”
“一直在斯克大學念書？”
宋聿又沉默了許久，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夜太黑了，陸芊芊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此時的他皺著眉，麵容有些隱忍的痛苦。像是有什麼東西不願回憶起來。
“是的。”半晌才吐出兩個字。
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斯克。”
“漢娜告訴我的，我的一個國外朋友。那天她來我這裡玩，看到我們的合照，認出你來了。她也是斯克大學的。”
“嗯……”
“宋聿，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走了？你知不知道我……”陸芊芊話像是被扼住般，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真的很想很想你。”
她不想把這些年自己的處境告訴宋聿，她不願讓對方擔憂。
“對不起，芊芊。”宋聿眼尾泛著紅，在陸芊芊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擔心會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