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宋聿停留在大廳中央,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人愈發修挺,他眉目清冷,嘴角卻留著淡雅的笑容。
“人呢?”
徐文川萬萬沒想到對方能這麼快找到這裡。
“聿少,我這好歹也算私宅。您這樣不由分說地闖進來是不是不太妥當?”
“徐文川。”宋聿冷笑,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我沒工夫跟你在這耗。”
“你讓她出來,我不會找你麻煩。”
徐文川頓了頓,從容不迫地回複“聿少縱然時間寶貴,但我這裡確實是沒有您要找的人。”
字字句句帶著禮節,可聽上去總不像那麼回事。
兩人僵持不下,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氛圍。
忽然,門口響起徐父匆忙的聲音。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勞煩聿少親自來一趟!”
他喘著氣,一看就是趕來的。
“爸,你怎麼來了?”徐文川眉頭緊皺。
“你、你還知道我是你爸?趕快向聿少道歉!”
徐父是南穀大學的校長,雖然表麵上和金融圈沒什麼關係。可這些年清彙集團在各方各麵深深紮根,任誰也不敢得罪這號人物。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明明他是德高望重的長輩,也得迫於身份被壓製。
“聿少,是我教子無方,剛剛多有得罪。不知道您是有什麼事情?”
“原來是徐老校長。”宋聿彈拂衣袖,淡淡開口,“您兒子把我的女人給藏起來了。”
一聽這話,徐父錯愕、以為自己沒聽清。
這實在不像自己兒子乾出來的事情,可他還是不容置疑地指著徐文川,怒氣衝衝。
“怎麼回事?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了,你趕快把人給聿少帶出來!”
徐文川心裡咯噔一下,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麵前這個人們眼中百年名校的校長,自己口中溫潤儒雅的父親。如今正卑躬屈膝、諂媚般聽從宋聿的意見。
他眼底帶了一絲難以置信,像是什麼東西破碎了,似乎小時候父親親自教給自己的那些道理與內涵在金錢名利麵前全都不複存在。
“徐老校長,既然您兒子不把人帶出來。”宋聿掀起眼皮,語調泛冷,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親自搜查一下?”
“當然,隻要您願意。”徐父趕忙點頭。
“不可能!”徐文川回過神來,大聲遏止。
徐父立即使眼色,派了幾個他帶來的保鏢將徐文川按住。
“爸!您在乾什麼,不能讓他去!”
徐文川呼吸粗重,奮力掙紮著。
“臭小子給我閉嘴。”徐父狠狠瞪他一眼,“回家再收拾你!”
宋聿微微勾唇,不緊不慢地走上旋轉樓梯。
徐父和幾名保鏢則是跟在後麵。
另一邊。
陸芊芊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就返回了臥室。
她癱坐在地上,越想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