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雙腿發軟,豆大的汗液滴落,也不敢去擦。
此刻的他無比後悔招惹到這等人物,更彆說企圖拿什麼天價賞懸金,畢竟命都快沒了。
過了很久,宋聿收起槍。
掀起眼皮看了旁邊的保鏢一眼。
保鏢會意,立馬拿出手機裡的照片給船長看。
“你說的護士是這位嗎?”
船長強忍著疼痛,朝這個方向看去。
照片是訂婚宴陸芊芊試禮服的時候拍的,即使不懂,也看得出她身上那件禮服價值不菲。
而船上那個小護士衣著樸素,也沒戴什麼首飾。
但她們的確長得一樣,尤其是那衣服都遮擋不住的獨特氣質。
“是是她。”
聽到這個回答,宋聿眉心動了動,立即尋問。
“她在船上乾了什麼?”
由於是宋聿問話,船長身上的汗毛豎立起來,喉嚨像被堵住了般不敢說一個字。
保鏢掃了他一眼,提醒“問你什麼就答什麼。”
“前天在下,下船的時候,有位醫生給她注射了什麼藥物,本來這位小姐看上去很痛苦,後、後麵好像又好多了。我覺得可能是毒品。”
宋聿陡然一愣,實際上在那人說犯毒癮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種可能性。
致幻藥的藥效過了。
這是他親自研發出來的,長時間不注射會有多難受,沒人比他更清楚。
“還有彆的嗎?”
船長顫顫搖頭,又忽地回想起那天在船上看到膽戰心驚的一幕。
他不敢隱瞞,繼續坦白“她她好像還受傷了。”
“受傷?”宋聿眯了眯眸子,神色忍不住嚴峻起來。
“對,她受傷了。那天夜晚,海上下暴雨,又刮大風。可能是那位小姐的傷口不小心裂開了,船上的醫生就幫她縫合。不過,我不忍直視,畢竟我那破船空空如也,沒有麻藥之類的東西”
“不給她打麻藥?!”
男人抑製住想殺人的衝動,語調更是罕見的詫異。
壓迫感太強,船長以為是對自己發怒,嚇得當即雙膝跪地,不斷求饒“我我實在沒有想到這一層麵,求求您饒了我,我的船上真的什麼也沒有!”
“嘭!”
宋聿扯了扯領帶,煩躁到一腳踹翻酒館裡的椅子,“他是瘋了麼!!”
見到這幕,船長空茫一瞬,這句話顯然不是對他說的。
隻是通過對方的神色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現在的宋聿比拿槍對準他的腦袋還要恐怖數倍,像是恨不得把人千刀萬剮。
此時,門口進來一位保鏢。
“聿少,找到了,說是下船之後就去了一戶農場主的家裡。”
宋聿沒有作答,內心也沒有得到消息的欣喜感。
此時的他還停留在陸芊芊沒打麻藥的這件事中。
宋聿閉了閉眼,連呼吸都痛苦起來。
他不敢去想,平時嬌嬌弱弱躺在自己懷裡的女孩,硬生生將崩裂開的刀口縫合起來會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