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河流在此處放緩,攜帶的泥沙在拐彎處被甩到岸上,日積月累形成這麼一塊沙地。
雲舒過去抓了一把,沙子顆粒大小不一,摻雜著更細膩的河泥,看起來不錯?
“嗯,這就是我要的沙土。”
得到確認,王大山咧開嘴笑道“那就好,那我們快開始鏟土吧!雲夫子一車夠了嗎?”
那一袋子紅薯,挑出來沒破皮,沒腐爛病變適合種植的就隻有半袋子,大約有30來個
加上培養土基還需要一定的厚度,雲舒估量了一下道“一車估計不夠,得兩車。”
“好嘞,那我們抓緊了,不然天黑前乾不完!”
王大山往手上吐了口唾沫,鐵鍁歘的一下就插進了沙子裡開始乾起活來。
雲舒也沒閒著,拿起另一把鐵鍁,不過他受不了往手上吐唾沫,手上插不進多深,就用腳踩一下鐵鍁,用體重將鐵鍁壓進土裡。
兩人忙忙活活一下午,最後一趟的時候,雲舒拉著王大山摘了一捧野花,黃的白的紫的等各種顏色各種形態,雲舒幫著整理了一下,用草葉子捆成一捧漂亮的花束。
“給,王大哥,回家後你往王大嫂跟前一送,保準她開心。”
王大山跟花有些燙手似的接過去,口中有些結巴道“好好,我我送”
回程的路上,王大山難得的沉默,隻時不時的瞟一眼雲舒懷中幫忙抱著的花。
待回到他院中,將最後一車沙子倒到地上,雲舒笑著道
“今天辛苦王大哥了,你坐,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雲夫子,天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省的回去晚了,你嫂子又生氣。”
說著,他拿過被雲舒放在架子上的束花,小心的揣到懷裡,隻將花朵留在外麵。
打了個招呼後,推著小推車就呼呼往家趕。
雲舒站在門口,揮著拳頭給他加油助威“王大哥你是最棒的!王大哥你是真男人!王大哥明天笑開花!”
前頭的王大山腳步一個趔趄,然後推著獨輪車跑的更快了!
雲舒欣慰的點點頭,看看,啦啦隊就是這麼能鼓舞士氣。
轉身的瞬間,隻見風起一臉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那眼神裡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雲舒……
哼!不跟單身狗一般見識!
雲·同是單身狗·舒轉身、進門、關門一氣嗬成。
風起……他腦子有病吧?
乾了一下午活,雲舒中午吃的大餐被消耗一空,去廚房看了下,還有早上剩的粥,他便去院子中摘了點小白菜,隨便清炒了下湊合吃了。
鍋碗瓢盆都洗刷完,他拿了身乾淨的睡衣去了浴室。
風起正在院子中將大刀舞的呼呼作響。
忽然,他耳朵動了動,牆的另一側傳來嘩嘩的水聲。
那人又在洗澡?
他不是早上剛洗嗎?
怎麼比女人還龜毛?
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向他這樣英武有力,不拘小節!
他手中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更用力的揮舞著長刀,似乎想用刀刃破風聲壓住隔壁的水聲,也不知道在較的什麼勁。
一套刀法耍完,他撩起衣服下擺擦汗,一股汗臭味傳來,他嫌棄的將衣擺丟下。
他多久沒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