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趴在馬車裡隻能聽見叮叮咣咣各種打鬥聲。
他有些著急,讓“小傻子”掀開車簾,讓他看看外麵的情況,被“小傻子”堅定的拒絕了。
“雲大哥,我看了,那些白袍人不是侍衛大哥大姐們的對手。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將他們解決掉。你安心休息,我會保護你們的。”
說完,就要放下車簾,拿著他的弩箭出去。
雲舒趕忙攔住他
“你不會功夫,就彆出去了。”
“雲大哥放心,我也是學過點拳腳功夫的,打幾個小嘍囉綽綽有餘。”
“小傻子”自信的出去了。
雲舒歎口氣,艱難的轉動腦袋看了一圈車廂。
見自己和風起的貼身衣物都放在後麵。
他輕輕將墊在風起腦袋下的手抽出來,跟個大烏龜似得,貼著車廂底,艱難的轉了個圈,終於摸上了自己的包裹。
從裡麵翻找出手槍和裝子彈的匣子,一顆一顆將子彈上好。
然後又烏龜爬轉回身,在風起腦地底下墊了厚厚一層衣物,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隨即,爬到車廂門口,掀開門簾一角,偷偷向外麵看去。
果然如“小傻子”所說,那些白袍人功夫都很粗淺,一看就不是那些身經百戰的侍衛們的對手,那些侍衛兩三招便可將他們打倒。
隻是
雲舒眉頭微皺,這些白袍人就跟沒有痛覺似的,被打倒了,站起來連屁股都不拍,就又衝了上去。
有侍衛煩不勝煩,索性下狠手,打斷了對方的腿,這才換來他們一聲悶哼。
隨後,便見他們從懷中掏出一顆赤紅色的小丸子吞下。
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那些斷腿的人,眼睛瞬間變的腥紅,喘著粗氣,拖著斷腿,嘶吼著朝侍衛們衝去。
有幾個紅眼的白袍人發現了被侍衛們守著的馬車,轉頭朝這邊衝來。
有個年輕侍衛被他們這瘋狂的樣子驚的怔愣一瞬,然後就被對方瞅準機會,啃上了手腕。
侍衛吃痛,使出全力將人拍了出去。
“怎麼回事?他們的力氣怎麼突然變這麼大?”
年輕侍衛甩著手腕,驚呼出聲。
“小傻子”趕緊關心問道
“侍衛大哥,趕緊將牙印裡的臟血擠擠,你看他們就跟得了瘋病的狗一般,雙眼赤紅,還流著惡心的涎水,裡麵可彆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多謝念公子關心,屬下這就擠。”
可不就像瘋犬病嗎?
這被傳染了瘋犬病可會死的很慘。
聽人勸能保命,侍衛立即退了幾步,讓同伴先頂上,自己仔細的在那擠臟血。
雲舒盯著剛剛那個咬人的白袍人,他正坐在地上,跟吃到了什麼美食般,舔舐著嘴角的血漬。
要不是這些人還會呼吸說話,他都要以為是僵屍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白袍人吃下紅色藥丸,侍衛們應付的漸漸吃力起來。
這些畢竟不是戰場上的敵人,他們在沒得到命令之前不能隨便要人性命。
一時間,侍衛們打的縮手縮腳。
守著馬車的侍衛圈子也在逐漸縮小。
這麼下去不行。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
雲舒探頭去看關北望和銀麵人的戰況。
關北望的刀走的剛猛一道,而銀麵人的軟劍如同一條毒蛇,時軟時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頭給你一口。
銀麵人大半張臉都藏在麵具後麵,隻能看見他嘴唇有些泛白,但身上未見傷口。
反觀關北望,身上倒是已經有幾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