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在邱家住了一陣子後,邱母總是暗中諷刺他一個大男人,成天待在家吃閒飯,也不找份工作。
邢烈也就在鎮子上一家修理電器的店鋪找了份短工。
賺的錢,大部分都給了邱母,暫時塞住了邱母的嘴。
這會兒,他正準備去鋪子。
“烈哥,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晚你沒去祠堂,去的是邱國梁?”
到這一刻,白舒婷還沒死心,想聽他說是哪裡搞錯了。
邢烈眸子沉靜如深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白舒婷一驚“烈哥,你什麼意思?……你那天不是約我去祠堂嗎?”
“你是不是沒睡醒?我沒找過你。”
白舒婷傻了眼,衝過去幾步“那天明明你親口對我說,讓我星期天晚上去祠堂等你的……”
他見她靠近,眼裡閃過嫌棄“有人聽見嗎?”
白舒婷一呆。
那天他約自己時,旁邊沒人,過來就匆匆說了一句就走了,怎麼可能有人聽見?
她急了,正要再走近,邢烈警告“彆過來。被人看見,以為你邱家的男人都不放過。”
白舒婷傾近的腳步戛然而止,臉青了。
邢烈將擦汗的毛巾甩在肌肉堅實的肩上,大步朝鎮子那一頭走去。
一邊走著,薄唇沁出幾分自嘲。
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偏幫白梨。
這是他人生為數不多的撒謊。
還是為了個不算很熟的丫頭撒謊。
可能他真的很討厭白舒婷。
他軍隊出身,見不得這種背信棄義,麵上一套心裡一套的人。
白舒婷明明知道邱國梁和表妹訂了婚,還私下和未來妹夫糾葛不清。
正好犯了他的忌諱。
隻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為了那丫頭撒謊吧?
那邊,白舒婷看著邢烈走遠,臉黑一半,青一半,後背爬起一股涼意。
她本來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那晚邢烈是有什麼事耽擱了,讓邱國梁過去幫自己帶話,才不小心發生了那種事……
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邢烈根本就是有心騙她,引她去祠堂!
可,邢烈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心裡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測,再不遲疑,咚咚幾步轉到邱家正門,敲響。
好半天,邱國梁來開了門。
因為發生了祠堂醜事,他請了兩天的病假,沒去上班。
此刻,一看是白舒婷,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拉進來,掩上門
“你怎麼這會兒來了?被鎮上人看見,又要說閒話了……”
白舒婷直直看著他“邱國梁,那晚到底誰讓你去祠堂的?”
邱國梁煩了“你寫信約我去的啊,這會兒你還裝什麼啊……”
白舒婷心裡一動“你快把信拿我看看。”
“你乾什麼啊?”
“快,拿給我看看!”
邱國梁見她催得厲害,隻能回房去拿了信。
白舒婷接過來一看,倒抽了口涼氣。
這字跡,的確和自己相似,難怪邱國梁分辨不出來。
“這不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