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這次回來,就是因為得知了家裡發生的事。
說是姐姐和白梨的未婚夫出了醜事,白梨鬨著要退婚。
白梨一轉頭,看向白浩。
前世,她打心底眼底怕白浩這個超雄表弟。
從小到大,白浩又霸道,又蠻橫,不知欺負過她多少次。
有一次,白浩看上媽媽的一個小八音盒。
媽媽去世後,她一直把這個小八音盒放在枕邊,聽著裡麵的音樂,才能安心入睡。
白浩非要搶過去,她死活不讓。
白浩在奶奶秦桂花的慫恿下,氣勢洶洶過去就用蠻力搶過來,使勁兒摔爛了,還猖狂地罵她
“你媽死了,你都靠我家養,你的東西全是我們家的!有什麼我碰不得的?”
從此以後,她在家裡,基本儘量避著他。
能不打交道,就儘量不打交道。
可如今都重活一世,還有什麼好怕的?
白浩在她麵前,就是個紙老虎。
白浩被白梨的眼光看得一個激靈。
這死丫頭,以前每次在家裡看見自己都會躲開目光,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此刻看自己的這束目光,竟冷得似冰川。
讓他不寒而栗。
白梨一字一字
“吃你家住你家?你搞清楚這個房子到底是誰的,再搞清楚,是誰先進來,誰後到。還有,我媽留下的存折,大部分都在你爸那兒,連你爸媽能開麵館,都是靠我媽的錢。我吃你家?這麼多年,我養著你一大家子才是!”
白建軍臉色一訕“……白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那麼小你媽就沒了,我這個當舅舅的,隻是幫你幫存她的錢而已,難道交給你這個孩子手裡嗎?”
白梨這會兒懶得跟他爭這個,反正以後還有機會
“我隻是讓你兒子搞清楚,這個家,吃閒飯的,住彆人家的,到底是誰!”
秦桂花也出來了,一聽白梨硬氣上了,還說一大家子靠她養,一拍大腿就哭嚎起來
“哎喲,老頭子,你要是在天有靈就顯顯靈吧,快看看你這外孫女,咱們撫養了她這麼多年,她還跟我們算這種賬,真是白眼狼,養不熟啊!”
白梨一轉頭,看向秦桂花“您也甭嚎,要是真的驚動了我外公,顯了靈,我怕他老人家看見您這麼對待他親外孫,得半夜掐死你!”
秦桂花白了臉,腿發軟,倒退半步。
白浩急紅了眼,衝白梨揚起拳頭
“還敢嚇唬奶奶,我看你是肥了膽子吧!你今天不下跪,信不信我不卸了你這賤人的手腳!”
秦桂花有寶貝孫子的撐腰,又趾高氣昂起來,得意地看向白梨。
白梨笑了笑“信啊,怎麼不信,反正你都把邱國梁打進醫院,把他媽氣得差點中風了,再多犯一樁事,也不差了。”
白建軍清楚兒子多莽撞,生怕衝動之下將白梨打了,還真的鬨去派出所,趕緊拉住兒子“算了。你跟這丫頭計較個啥。為了她進局子,多不劃算。”
白梨懶得理會這一家,朝家門外走去。
白浩被爸攔住,不能對她動手,卻忍不住,追出屋,氣急敗壞抄起手邊一張小方凳就魯莽地朝她背影狠狠摔去。
與此同時,一襲英武的長影剛好走到白家門外。
‘乓’一聲,椅子正砸在來人的腳下,四分五裂。
男人垂眸,冷冷看一眼地上摔得稀巴爛的凳子。
溫度,一下子下降。
白梨沒想到邢烈會來,更沒想到白浩差點砸到他,呼吸一頓。
腦子裡就四個字徘徊白浩完了。
邢烈見她呆住,以為她是被白浩朝她砸來的凳子嚇到了,目光順著遊弋,落在了白浩身上。
白浩很少回家,還沒跟邢烈打過照麵,不認識他,看見家裡突然來了個陌生男人,就這麼冷颼颼盯著自己,本來就積了一肚子火,蹭蹭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