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勁太大,也可能是剛被白舒婷那麼一摟一抱,勾起心底的火氣。
當時他腦海裡,竟全是白梨那張嬌豔欲滴的臉蛋。
一回來,看見她弓著小腰兒撅著臀在那兒打掃,他就再忍不住了。
忍到此刻,已經算是極限。
白梨明白他的用意。
他就算不願占自己便宜,也畢竟是個正常男人。
該來的,總會來。
今晚,算是兩人正式的新婚夜,
新婚夜,就該做點新婚夜該做的事。
就算他真的想,她也沒拒絕的理由。
這是他的權利。
也是她身為妻子的義務。
更有一點——
或許,兩人有了夫妻之實,才能讓這段婚姻更穩固。
至少目前,她住在錦龍鎮上的日子,以後對付白家,還需要他這棵大樹作為依仗。
她下定決心,顫抖著手,攬住他脖頸。
他意會到她的允許,不再隱藏自己的期望,將她橫抱起來,徑直走進了新房的臥室裡,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聽他俯下長軀,滾燙的唇在自己耳邊詢問
“……真的願意?”
“嗯。”
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在最後一步,卻忽的後背冷汗直冒。
非但沒有歡愉感,還有一股恐懼攀上來。
前世劉光明在小樹林對她的摧殘淩辱,一一在腦海裡盤桓。
被撕裂的那種痛楚,被糟踐的屈辱,全侵襲而來……
……不行。
前世那場慘烈的強暴,給了她莫大的心靈重創!
她以為自己忘記了,原來到頭來,還沒走出那片陰霾。
邢烈察覺她全身抖得厲害,手心也發涼,上下貝齒甚至還在作響,拉回沉淪的意識,將她抱起來“怎麼了。”
她依偎在他懷裡,壓住恐慌,眼淚吧嗒吧嗒滑落下來
“……對不起,我……我害怕。”
卻又鼓足勇氣“要不重來……?”
他見她怕成這樣,估計她是第一次太緊張,再沒有繼續的心思,替她理了理衣衫,揉揉她頭“不急,太晚了。先休息。”
…
幾天後,山腳的搶修工作結束。
鎮上通知出人搶修的每一家去領糧票。
白梨一大早就準備出門,說是幫他去把糧票領了。
邢烈並不在意那些糧票,本來說邱家要是想要,給他們算了。
但看這丫頭這麼積極,他也不想打消她的心思“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白梨知道他今天要去電器維修鋪,說不用,自己一個人去了鎮政府辦公室。
去的時候,領糧票的辦公室外已經排起了一小條隊伍。
剛輪到白梨,正要簽字,卻看見邱母進來了
“同誌,我是邱大海家的,來領糧票。”
負責的辦公室工作人員抬起頭,莫名其妙看一眼邱母,又看向白梨
“邱家咋來了兩個?到底誰領?”
邱母一看白梨來了,臉色當下就變了,說“我才是邱大海的媳婦兒,這人根本不是邱家的人,誰知道是哪兒混進來騙票的。彆理她。”
白梨直接將證明文件遞過去“同誌,我確實不是邱家人,但這段日子,是我丈夫邢烈代替邱家人搶修,糧票也是我丈夫應得的。”
邱母一聽急了“同誌你彆聽這小賤人亂說……”
工作人員皺眉,看了下證明“有沒亂說不是你說了算。這段日子確實是邢烈代替你們邱家人去山腳搶修。按規章,是誰去的,糧票就該給誰。”
邱母眼睜睜看著白梨取走了糧票,氣得半死,卻隻能訕訕而出。
門口,邱國梁陪媽來取糧票,一看邱母空手出來,迎上去“媽,咋了?糧票呢?”
邱母衝著的白梨背影,當著周圍的人嚷起來“被那小蹄子給搶去了,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