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鳳心頭劃過一絲不安,隻見白梨走到門口,指了指門把手
“剛才,我看門把手和家具有些掉漆了,找慧慧要了點顏料,塗了一下,然後才出去。這期間有人進我的房間,手肯定會沾上顏料。”
其實,剛才下樓聽到喬玉鳳和朱淑蓮說的那些話,她就猜到喬玉鳳可能要使什麼幺蛾子了。
後來她上樓了,發現喬玉鳳一直賴在邢家就是不走,更懷疑了。
無論喬玉鳳想乾什麼,她總有點防備。
她知道邢佳慧經常畫畫,去邢佳慧房間,讓她調出接近膚色的顏料,塗在了門把手和一些進屋後容易接觸到的家具上。
不管誰進她屋子,絕對會沾到,但又不明顯。
油性顏料沾到手上和衣服上,想要洗乾淨,必須浸泡或者使用特殊成分的洗劑。
喬玉鳳就算當時發現手上沾了顏料,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洗乾淨。
沒想到,喬玉鳳還真的用下作法子陷害她,結果中了圈套。
這話一出,房間裡的人都屏住呼吸。
白梨手指蹭了一下門把手,顏料並未全乾,還有些黏糊。
喬玉鳳心頭一驚,臉色肉眼可見的發了白,指頭一蜷,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掌心。
剛才進屋時,她握門把手的瞬間的確感覺黏黏的。
可那種情況下,她急匆匆要趕緊把手表放進房間,根本顧不上細看,瞥了一眼,沒看出什麼,也就並沒放在心上。
邢烈二話不說,看向朱淑蓮和喬玉鳳“看看你們的手。”
朱淑蓮立刻把手掌心攤開,一覽無餘的乾淨,哼一聲。
喬玉鳳心亂如麻,半會兒,才在眾人的目光下不得不攤開手。
掌心果真有一處接近膚色的黏糊印子!
邢家人一時驚住,說不出話。
朱淑蓮也變了臉色,還真的是女兒栽贓白梨?
難怪女兒剛才對她說那些話…
邢烈又看到什麼,將喬玉鳳手臂一拽,強製她轉過身。
隻見喬玉鳳身後的衣服擺子一角,也蹭了點兒膚色的顏料。
她慘白了臉,說不出一個字。
白梨又指了指宋清如手裡的手表
“如果喬玉鳳進我房間時,手上沾了顏料,那麼手表上估計也會沾上。”
宋清如細細看自己的表,倒吸口氣,表鏈的某處,果然也被喬玉鳳手上的顏料蹭了一點。
喬玉鳳臉色變成了紫色。
邢澤勳皺眉“所以真的是你拿了手表,偷偷放進白梨的房間?”
“我,我——”喬玉鳳慌了神。
朱淑蓮急忙幫女兒解釋“……是我太忙,讓玉鳳進白梨的房間幫忙打掃過。”
邢烈直接拆穿了朱淑蓮幫女兒的心思“白梨來邢家後,說過自己會清理房間,從沒讓人打掃。偏偏就是今天你讓你女兒幫她打掃?”
證據都丟眼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邢澤勳自然看得出朱淑蓮花是在幫閨女,已經清楚怎麼回事了
“行了,下去再說!”
下了樓,客廳裡,朱淑蓮母女站在邢家一家人麵前,臉如金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