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邢烈認識她的字跡。
依他的警覺性,再怎麼變化字跡,他估計也能看出來。
她衝小賣店老板家的兒子招招手
“小朋友,過來一下。”
讀小學的老板兒子過來了“有什麼事嗎,姐姐?”
白梨找老板多買了一袋水果糖“你幫姐姐寫封信,然後送過去,姐姐請你吃糖。”
——
這天之後,一連好幾天邢烈都沒回家了。
因為江城降溫,風雪交加,她聽了邢烈的話,沒再去華盛了。
白梨不知道他看到那封匿名信後,會有什麼反應。
不知道會不會置之不理,當成惡作劇?
這晚的雪下得格外大。
聽天氣預報說,這場雪會持續兩天,還是江城三十年難得一遇的雪。
邢佳慧興奮死了,拉著白梨去院子裡打雪仗。
兩人玩得鼻子通紅,宋清如出來,不滿地瞥一眼白梨,喊了一聲
“慧慧,玩夠了,進來了,感冒了就麻煩了。”
自從這丫頭來了邢家,連慧慧的性子都被她帶瘋了。
哪裡還像個校長的女兒,跟個野丫頭差不多!
白梨這才牽住邢佳慧的手進了屋。
陪慧慧折騰一夜,白梨累了,早早就關燈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脖頸癢癢的,然後,這股癢癢的感覺像蟲子一樣,從頸項爬到了耳根、甚至更羞於啟齒的地方。
她以為是做夢,翻了個身,還用手擋了一下,嚶嚀“好癢啊……”
雖然癢,潛意識裡又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這一擋,卻摸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是實實在在的軀體。
她嚇清醒了,睜開眸子,昏暗中,正對上他一雙沉沉又灼灼,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的眸子。
他懸空壓在她被子上,風塵仆仆,隻脫掉了大衣,身上有剛從外麵回來,被雪吹拂過的味道,夾雜著他本身強烈的荷爾蒙,蒼勁雄峻,一雙鷹眸積蓄著對她的渴望“醒了。”
白梨剛抓到了他的小臂。
她沒想到他一回來就偷偷跑回自己房間。
“烈哥,你回來了……”她想爬起來,卻被他壓製得牢牢,雙臂也被他並排桎梏在秀發邊,根本不能動彈,隻能軟軟求饒“烈哥,我喘不過氣了。”
他支起身軀,將她從被窩裡抱起來,擁在懷裡。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公司的事都忙完了?”白梨窩在他懷裡。
邢烈半邊臉頰籠罩於陰影中“公司出了點事。”
白梨心劇烈跳起來“怎麼了?”
他沒瞞著他“公司有個合夥人叫曾誌強,記得嗎。”
“……記得啊。”
“我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說他有問題,查了下,果然發現他和一家公司私下有來往,對方許給他一大筆錢和本地一棟房子,想竊取華盛交換機的設計方案。”他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白梨克製住心跳,裝作不敢相信的樣子“啊?不會吧,那個曾誌強看著斯斯文文,挺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