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沒想到他對自己的誤會這麼深,想要解釋,卻聽他說
“你現在三番五次來找我求和,又到底是因為想跟我過下去,還是想繼續氣你表姐,不想輸給你表姐,也隻有你自己心裡明白。”
他一字一字說完,鬆開手指。
“回去吧。我還有事。”
這晚,白梨騎著自行車,淋著雨回了學校。
第二天早上,韓月枝見她遲遲沒起床,過去叫她上課,才發現她發燒了。
韓月枝忙去通知班主任,陪白梨去了學校醫務室,一量,都389°了。
校醫趕緊讓她去附近的衛生院。
衛生院,白梨輸著液,臉蛋被燒得紅紅。
韓月枝看她虛弱得很,擔心地說“要不我去跟你本地的親戚家說一聲,讓你表哥來看看你。”
白梨想起邢烈昨天對自己的態度,這個時候要是去找他看自己,他估計更覺得自己在裝柔弱,用生病來博同情。
甚至,他會以為她昨天的淋雨都是故意的。
肯定對她更厭惡了。
她搖搖頭“我也沒什麼大事,退燒了就好了。你跟老師也說一聲,不用聯係我家人。”
迷迷糊糊中,白梨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裡,邢烈牽著文佩佩,往自己身邊經過,男財女貌,格外登對。
無論她怎麼喊,邢烈都沒理自己,反而俯下頭,湊到文佩佩耳邊說笑。
兩人打情罵俏,越走越遠。
到最後她急了,追過去,抬手想要抓住他,喊了一聲。
這一抓,還真的抓住一個人的手臂。
她迷迷糊糊地喊了兩聲“烈哥。你還在生氣嗎?你彆走好不好。”
那隻手卻抽了出去。
等她努力睜開眼睛,爬起來,看見床邊空蕩蕩的。
剛才那手臂,明顯是個男同誌的,不是韓月枝……會是他嗎?
是他知道她生病,來看她了?
正這時,腳步聲踏進病房,聽步伐,不像是韓月枝。
她心內燃起希望,卻看見推門而進的是田超。
田超拎著剛打好的開水進來,看她醒了,忙走過來關心
“你醒了,好些沒?”
白梨濃濃的失望席卷全身。
看來,剛才抓住的那個人,也是田超吧。
“你怎麼過來了。”
“我看你早上沒上課,聽說你發燒了,就過來換韓月枝回去吃飯,”田超拿出鋁製飯盒“你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吧?我給你在食堂裡打了飯。”
香噴噴的三個葷素搭配的炒菜加白米飯,冒著熱氣。
白梨沒胃口,根本吃不進去“謝謝你,我現在不想吃。”
“那先放著,等會兒你想吃再吃。我給你倒杯水,多喝熱水,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