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冬生哥朋友的媳婦兒都敢賣,活膩了。”那壯漢帶人一腳踢開破屋門,將白梨解綁,摘出口裡的布條,帶了出來。
白梨看清楚眼前人,大概猜出來了“你們是嚴冬生的……”
那壯漢衝著白梨點了個頭“陳阿丙跟冬生哥聯係,試探他是不是認識你,冬生哥一聽說,立刻找他要了地址,特意讓我們趕過來救你。哦對了,冬生哥還跟你丈夫聯係了,他也從洛豐市趕過來了……”
話還沒說完,一輛吉普車如暴躁的出籠野獸,卷起一路塵土,洶湧駛過來。
車門被人刷的打開,邢烈緊繃著臉,大步跨過來,眼裡再無其他人,隻有白梨一個,看見她好端端站在那裡,凶戾的臉色才勉強鬆弛下來那麼一點點。
他是在回江城前兩天聽說白梨失蹤的,當時就跟部隊報告,提前返程,離隊登上火車,回了江城。
嶽承韜聽說他媳婦兒突然失蹤,也格外關心,對江城這邊的警局和原部署打了招呼,務必一定積極配合邢烈找人。
邢烈剛抵達江城,得了嚴冬生那邊傳來的信,清楚了白梨目前的地址,找警局借了輛查案的最快的車,馬不停蹄趕來了附近縣城村莊。
邱國梁看見邢烈的一刹,感覺雙腿快支撐不住。
他暫時沒空理會綁走白梨的兩個人,大步跨過去,一把將她拉到懷裡,眾目睽睽下毫不掩飾自己的緊張,抬起手掌輕撫她臉頰,低沉了嗓音“他們沒欺負你吧?”
白梨一直在江城等他回來,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和他再見麵,也鼻子一酸,紅了眼圈,眼淚吧嗒吧嗒,一顆顆流下來。
這一哭,邢烈眼神生了殺意,轉身就一腳朝過江龍狠狠踹去!
這一腳力氣太大,過江龍根本受不住,直接朝後飛跌了好幾米,直接就滿臉是血的摔暈過去!
邱國梁嚇傻了,見邢烈朝自己走來,一個哆嗦“……邢哥,你好歹在我家住過,吃過我家的飯,我爸對你也不錯,念在這點舊情……”
邢烈一記老拳揮過去,邱國梁臉一偏,眼鏡跌落在地,鼻血直竄,見麵前男人沒有罷休的意思,還在繼續走過來,嚇破了膽子
“邢哥!我……我也是被白舒婷那賤貨給攛掇了!不關我的事啊!”
話還沒說完,脖子被麵前男人一把掐住。
嚴冬生的屬下自然在旁邊當看客,沒人勸阻。
白梨看邢烈掐得邱國梁直翻白眼,才跑過去說“烈哥,他們沒欺負我。”
為這種人犯法不值當。
而且邱國梁這次的做法,已經夠他把牢底坐穿了。
邢烈這次沒聽她的話,骨節一點點加重,直到將邱國梁活活掐暈,又補上好幾腳,才看一眼幾個漢子。
帶頭的壯漢心領神會“邢哥,放心,冬生哥交代了,我和幾個兄弟會把兩人送去派出所。你和嫂子先走。嫂子怕是嚇到了。先回去歇著。”
“謝了。”邢烈冷冰冰說了句,牽起白梨的手,讓她先上了吉普車,自己回到了那幾個人麵前,站定。
壯漢見他眉目肅冷,似還有話要說,主動上前問“邢哥是不是還有啥吩咐,儘管說。”
他眉宇之間寒氣連天“他們兩個找的那個轉手人,叫陳阿丙?”
壯漢一怔,會錯意“對,那人是落雲縣人,以前在老家跟著咱們冬生哥混過幾年,還算敬重冬生哥,所以這次聽說嫂子和冬生哥認識,才不敢輕易做什麼,先跑來問冬生哥。”
又主動拿出那個翡翠無飾牌遞過去“這是陳阿丙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在嫂子身上搶走的玉,現在,完璧歸趙,請您彆見怪。”
邢烈接過墜子。
壯漢見他還沒走的意思,試探“邢哥您是不是還生氣,想罰罰陳阿丙?”
“告訴他,讓他去警局自首,把以前拐賣的婦女兒童名單都交出去,不要讓我親自去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