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娣是恨透了王老頭這個爺爺。
這個老逼登，最壞的就是他。
動不動就要打她們不說，還說著要讓她們嫁出去貼補娘家。
真當她王盼娣是個傻子不成？
不給她們好吃的，收著她們彩禮，還要讓她們把婆家東西搬到娘家來？
做什麼美夢呢？
王盼娣能有這個思想，一開始是被喬早早說的“血脈壓製”、“打弟弟要趁早”等話語而啟發的。
後來，又看到女知青蘇雙花大吵大鬨，哪怕自導自演也要嫁給鐘洪信，就是因為他的工資。
早上又聽到了三叔三嬸打著為家裡好的旗號買房，還有三嬸自己私藏好東西，穿著的確良等等……
她明白過來了，她挨打是因為自己沒錢。
如果她自己有錢有工作，也能夠像三嬸宋慧蘭這樣，有底氣的說出分家，有底氣說出離婚，有底氣讓三叔站在她那邊。
“關門乾嘛？”
“打我嗎？”
“打我們這些女娃嗎？”
王盼娣直接頂撞著王老頭，反正都要挨打，與其憋屈挨打，還不如反抗，讓老逼登丟臉。
讓所有人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三嬸這可不是我要偷聽……”
“是爺奶讓我偷聽的，讓我監視的。”
王盼娣笑了笑說道。
“不僅僅是我，老王家的女娃都被爺奶要求監聽自己爸媽，把你們的交談內容，還有對婆家，對娘家的所作所為，都要告訴他們。”
“如果我們不做，爺奶就不給我們飯吃。”
“所以……三嬸您不能怪我，我們可不想餓肚子。”
王盼娣還想繼續說，但是王老頭急急忙忙的說道“劉招娣，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孫女……”
“她這是說的什麼話啊？”
王老頭讓劉招娣劉阿婆背鍋。
“還不趕緊揍她，讓她不要亂說。”
劉阿婆在發呆。
宋慧蘭臉色陰沉的可怕，她就知道，這王老頭不是什麼好東西，原來源頭是在王老頭那邊啊。
其實不僅僅是她，就連老王家其他兒子兒媳婦，心情都不愉快，他們也會說爸媽偏心的話等等？
“爺，您就是聰明，買房是三叔三嬸提出來的，也的確是為家裡好，但您讓他們背鍋。”
王盼娣倒不是討好王老三夫妻，而是自己這麼理解的。
“先買房，讓三叔三嬸給王大狗弄個臨時工名額，再用房子娶一個有工作的公社老婆，您老啊，可真是太聰明了。”
“還能把我們這些賠錢貨弄到公社去，讓我們去給人家當後媽呢？”
“您啊，自己住筒子樓……”
喬早早聽到“筒子樓”，心裡就想笑。
現在看起來“筒子樓”很好，其實啊，很快就被淘汰了。
前世，趙家夫妻最要麵子，便是仗著和四合院的司令有點恩情，本來分不到筒子樓的她們，分到了筒子樓。
那時候，趙家夫妻可太得意了。
在她看來，這趙家夫妻就是蠢，拿著大雜院的房子去換取三十平方房間的筒子樓。
那筒子樓每層樓都有共用的兩個廁所不錯，可做飯呢？也在走廊上。
那廁所的氣味都傳到走廊去呢？
而且走廊做飯還是家家戶戶同時做，你吃什麼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呢？
真要吃點好的，還會惹來嫉妒，甚至有些老人會帶著孩子故意往你家去，故意要吃你家的東西。
大雜院沒隱私，筒子樓更沒隱私，空間更小，更難受。
喬早早從思緒中清醒過來，如今她沒去首都，而是趙晚晚去了，這苦啊，就讓趙晚晚去享受吧。
正如她所想的，所預料的——
趙晚晚，如今的確很苦。
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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