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突然出來大吼一聲,嚇了安溫雅一跳,連忙點了點頭。
“老人家你彆急啊,我不動手了,真不動手了。”
安溫雅笑著擺手,好似沒注意到四周緊張的氣氛似的,語氣輕快到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接著說道“我打她都打煩了,又不能把人弄死,不打了。”
“真的!”孫老頭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那個小丫頭。
打從這丫頭來了他們村,他這工作量都快趕上大隊長了,村醫部也都快成他家了。
“真的,不騙您!”安溫雅笑著點頭,隨後看向井向陽說道“同誌,就麻煩您把人都帶走吧,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相信法律絕對沒有半點疑義。”
“行,那這位……”井向陽扭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馮文麗,眉頭微皺。
“她是知青,剛來沒多久就被抓的話,估計公社又要頭疼了。況且隻是老王家的人一麵之言沒有任何證據,抓了也沒用,不用管了。”
“不行,憑啥啊。真的是她跟我們說的,真的是她啊。”
王婆子見安溫雅竟然放過了馮文麗,簡直難以置信,這兩人在知青院不是不合嗎,而且經常打架,咋就不管了呢。
安溫雅的話一出,不僅是老王家的人不敢相信,就連林誌帆都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安溫雅,不過緊接著心裡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連忙心中一喜,義正言辭的看向老王家的人。
“就憑你沒有任何證據,我國的法律也是講證據的,你們空口無憑就誣蔑文麗,要抓也該抓你們才對。”
說完,林誌帆一臉熱絡的走到井向陽麵前,擺出一副斯文有禮的模樣說道“公安同誌就麻煩你們了,趕緊把這些害群之馬帶走,他們留在這裡簡直是有辱斯文。”
井向陽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林誌帆,怎麼看都覺得這小夥子哪裡看都不太對勁。
他說的是啥話?
有辱斯文?
說幾個常年在黑土地裡乾農活的下鄉人,有辱斯文?
“他腦子不好,不用理他,您忙您的!”安溫雅抿了抿雙唇,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井向陽點了點頭,轉身就帶著幾名公安押著老王家那幾個人走了,其他看熱鬨的也被大隊長和書記打發走了。
大隊長媳婦安慰了安溫雅幾句,見小丫頭沒因為她家老頭之前的做法心生隔閡,這才笑著跟老姐妹們一起離開。
知青大院門前也終於恢複了清靜,隻不過總是有些特彆喜歡在彆人不高興的時候找存在感。
“溫雅沒想到你竟然會選擇相信文麗,我真的是太高興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我們……”
林誌帆這邊還在自我感動的看著安溫雅,臉上滿是深情與喜悅,然而還沒等他話說回來,安溫雅直接冷著臉扭頭看向他,眉眼中滿是厭煩和嫌惡,聲音更是不耐煩的到了極點。
“你閉嘴,林誌帆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跟我講一個字,不然……”安溫雅指著地麵上一塊頭大的石頭,冷聲說道“看到那塊石頭了嗎,你再跟我說一句,我就再拿塊石頭往你頭上拍,下一次還能不能這麼快爬起來,我可就不保證了。”
“溫雅,你怎麼這麼說!”林誌帆瞪大雙眼,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看著安溫雅。
“滾遠點!”安溫雅直接一腳踹在林誌帆的肚子上,讓毫無防備的他腳下一個趔趄“砰”的一聲坐在地上。
“我怎樣?我現在看你就惡心,有你在這裡,馮文麗那個腦子有病的在我眼裡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你少跟我在這裡裝傻充愣,那傻逼女人做的那些事兒都是誰教的,你當我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