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劫艱難起身,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抬棺?我又不是往生堂員工,你付我工資嗎?”
“不過你居然招到客戶了,將死之人?還是去世之人從墓裡蹦出來跟你說要來一風光大葬?”
“去去去,就你說話難聽,本堂主天資聰慧,一雙慧眼鎖定目標便不會出錯,而且往生堂名聲在外怎麼可能會沒客人,隻是有些時候多,有些時候不太多而已”胡桃一臉得意,說的就好像每天都有人要辦葬禮一樣,聽的林劫眉頭狂跳,心想著這家夥飄了啊。
他搖搖頭,滿臉拒絕的說道“我不去,我還有活呢,沒看我正忙著嗎?”
“還有,你彆總把你那大棺材放我店門口啊!真tn的晦氣,不知道還以為往生堂分堂呢,給我移開!”
林劫這話胡桃一聽就不樂意了,冷哼一聲解釋道。
“本堂主隻是有點累想休息一下,搞得好像誰願意把棺槨放你門口一樣,而且這是福棺,會帶來好運的”
“你丫九龍拉棺來了都沒用,拿走拿走,我怕我睡著睡著就進去了”林劫擺擺手,一臉嫌棄的表情。
要和這玩意在一個地方睡一覺,他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哪有活人和棺材睡一個地方的,是知道要進去提前給自己暖個床嗎?
(胡桃?)
“再等等,話說你這地方不錯啊,光這地段恐怕也得花不少吧?真會挑啊你”胡桃左顧右盼,雪白纖細的小手摸了摸新刷的牆壁,邊摸邊點頭。
一旁的林劫嘴角抽了抽,可不是嘛,給鐘離當一輩子的錢包,每天三萬打底的花銷你丫富豪來了也沒他豪爽,這代價不僅僅是尊上受挫,跟養一個爹似的,他花錢你付款。
算說明白了,你往生堂窮果然是有原因的。
這時林劫也發現了外邊客人的異動,大家似乎都在遠處圍觀議論,似乎都因為門口那大黑棺材不太敢進來。
雖然林劫也不想讓他們來煩他,但就這麼擺著恐怕對劫全道的名聲有不太好的影響。
他歎了口氣,瞪著死魚眼說道。
“走吧,還等什麼呢?”
“走什麼?”胡桃一怔,一臉茫然的看向林劫。
林劫眉頭一皺,急促的喊道。
“抬棺啊!快點的,我是這的老板,你放我這你也不給停棺費,我肯定得想辦法把你這東西給挪走啊”
說著林劫對著後麵房間喊了一句。
“老三,下來看店,我出去一趟”
“好嘞老板,這就來!”老三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他人還在三樓和其他員工搓麻將,聽動靜估計一時半會是下不來的。
他搖搖頭,無奈歎了口氣,說道。
“這些家夥,關鍵時刻就沒靠譜的,我當初就不該以忠誠度選人,這尼瑪忠誠我的全是呆逼啊,一個個腦子都不好使,還得靠我”
說著,林劫轉頭看向胡桃,伸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說了句。
“走吧”
“嗯嗯!”
來到棺材前兩人分配任務,林劫抬前麵,胡桃抬後麵,分工明確。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但如果其中一個在摸魚就不一定。
抬棺時,林劫悄咪咪把姿勢從抬棺變成拖棺,這一下搞的大部分重量都到了胡桃那邊,他倒是舒舒服服的坐著樣子,還邊走邊吹口哨,要多輕鬆有多輕鬆。
後方承受大部分重量的胡桃悶不做聲,精致的小臉此時被憋的通紅,看來的確不好受。
但話說回來,雖然林劫在摸魚,但的確比她一人抬輕鬆多了,算是少了15壓力,剛好卡在她承受範圍的極限。
“感覺能行!”胡桃在心中嘀咕道。
兩人從人來人往的街頭走過,頓時收獲了不少奇異的目光。
林劫是第一次見,但胡桃卻早已是司空見慣了。
幾乎每次都這樣,往生明明是傳統,但卻總有人抱著新奇的目光看待這項工作。
老一代或許不會但新一代幾乎人人都這樣,也是新一代在抗拒老一輩的規矩,這也導致了往生堂少了不少,明明占有最好的地段與文化習俗客人卻少得可憐,到底是新一代在排斥他們啊。
“請問,你們這是在?”
一位紫色雙馬尾毛毛頭的可愛少女突然出現並擋在了林劫身前,那一臉疑惑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好奇。
“刻師傅你擋道了,請讓一下,棺材已經雕好了不需要在刮了”林劫看著眼前比起未來氣質稍顯青澀的刻晴,一臉淡定的回複到。
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對方還不是未來那個雷厲風行的屁斜劍法刻貓貓,林劫也沒時間繼續浪費,他還想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