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屋。
這是坐落在興夏國際學院東北角的一間小屋,供維護學院內花草樹木的園藝人居住、休息。
這間屋子麵積不大,青磚紅瓦,背後還用籬笆圍了一個小庭院。
此時,一名穿著灰布長袍的老者正在花圃屋後的小庭院裡撥弄花草。
李唯一閒庭信步來到籬笆外,微笑著向老者拱了拱手“嚴老好,在忙呢?”
灰布長袍的老者嚴華瞥了李唯一一眼,慢吞吞地說道“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嗎?老頭子我可不像某些人,每日都那麼遊手好閒。”
李唯一不以為意“今天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幫忙的呢?”
嚴華輕柔地給一盤雙色蘭花澆水,語氣冷淡“你要是有空閒的話,就去北邊澆澆花圃吧,注意澆水的量。”
“好嘞。”
李唯一拱了拱手,轉頭拐進一條鋪著鵝卵石的林蔭小路,向學院北邊走去。
莉莉絲好奇地在精神連接中問道‘主上~怎麼感覺這個老頭子不太待見你?說話一刺一刺的。’
李唯一欣賞著學院內的園林風景,這在南明島可是難得一見‘很正常,因為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哦?主上可以詳細說說嗎?’莉莉絲很有興致,提起了注意力。
她要把這種有趣的技巧記在筆記裡,以後有機會的話,也要自己試著玩玩潛入遊戲。
‘其實很簡單的,興院在學院長之下,分設兩個副院長,學院長平時不太管校內的事,所以實際上興院的具體事務、下層的人員管理,都是由兩個副院長負責。
而其中一個副院長名叫包興發,他有個一直在內陸生活的侄子,叫包尚。
前些日子,這個侄子包尚在大陸混不下去了,就來南明島投奔這個親叔叔,正好讓調查情婦事件的我給發現了。
於是我就把這個包尚抓了起來,搶了他的家信和信物,代替了他的身份。’
莉莉絲好奇問道‘這個副院長,認不出自己侄子的相貌嗎?’
李唯一笑了笑‘這個包興發在十幾年前就來南明島打拚了,期間一直沒有回過大陸,當時包尚也就4、5歲,相貌記憶早就模糊了。
這個人跟他侄子十多年未見,根本就認不出來,冒名頂替很順利。’
‘那這個包尚,主上是怎麼處理的?關起來?’
“對,本來我是想著關他一段時間,等我辦完事再放他出來。
但是審問之後,發現這個包尚在他老家根本是個爛人。
不但爛賭敗壞家業,氣死老父親,弄得自家活不下去,還不管臥病在床的老母親,自己刮了家中所剩不多的錢財,一個人投奔南明島的親叔。
就連投奔的家信,也是強迫重病的老母親寫下的。
真是無血無淚,無情無義。’
李唯一搖頭感歎
‘於是我就把他殺了,免除後患。
反正這種人活在世上,也隻是浪費糧食。’
‘殺得好!’莉莉絲喝彩‘然後主上就冒名頂替,輕易地讓副院長安排了花匠的工作了嗎?’
‘沒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包尚的親叔根本不把這個侄子當回事,我還是塞了一筆錢,才被安排進來的。
哼,真是諷刺。就算我沒有半路劫殺包尚,偷渡來南明島身無分文的他,照樣得給自己的親叔掃地出門。
到時候不是淪為乞丐,就是被下層幫派人員打成殘廢,餓死街頭。
想想也是,包興發也是個薄情之人,否則又怎麼會十幾年都不回老家看看。’
‘這樣啊……’,莉莉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想了想,又問道
‘那如果那個包尚是個好人呢?主上事後真的會把他放了嗎?’
‘當然,我也是有良知的,最多把他圈禁起來,等我辦完事之後就放了,說不定還會給他一點兒補償。’
‘但是,放了他會有隱患吧?到時候這個假身份就暴露了誒~’
‘暴露就暴露了,最多我不要這個假身份,多大的事?
莉莉啊,做人要有良知,不要貪圖方便濫殺無辜,知道了嗎?’
‘嗯嗯,我知道了。’
莉莉絲暗中記下‘記筆記、記筆記,好人就關起來,壞人就殺掉……好人就關起來,壞人就殺掉……’
呂巧荷和幾個女伴在興夏國際學院的後庭小花園遊玩。
她們都是興夏國際的一年級生,個個穿著時尚靚麗的衣裙,衣料質量上好,膚質也養得細膩光滑,麵頰紅潤。
興夏國際作為大夏官方與西洲合資舉辦的學院,彆管教學質量怎麼樣,招錄的學生都是有些家底的。
不是商人的兒女,就是官員的後代,隻有一小部分,是看中其在精神修行方麵的潛力而特招進來的窮學生。